然能贏,可我弟他好歹是苦修了半個百年的陸地塵仙,勝負或許有得一拼。”
綽號“劍瘋”的白發(fā)老者忽然朗聲問道:“喂,小子,你可知道武林第一俠義道門派白龍劍……劍窟,而今是何人在當家啊?劍窟里那個所謂的老祖宗龍蠡,現(xiàn)在已然出關(guān)了么?”
魏頡微一躬身,挺起后背,笑著將洞庭湖湖心島上空,白帝白僉轉(zhuǎn)世的嬴秋全力斬殺劍狂龍蠡之事都說了出來。
一劍水龍吟,一劍萬法皆破。
最后以劍圣臨時自創(chuàng)的天下第一劍術(shù)霜刃把示君,徹底摧爛了劍狂體魄,使之尸骨沉湖。
龍楊木聽罷后,嘴巴張開并不合攏,立在原地,怔怔然愣住半晌,方才緩過神來,微微點頭,若有所思的說道:“好一個嬴秋,說了待我弟出關(guān)之日,便是他劍斬龍蠡之時,言出必踐,有行必果,這等豪杰,實在讓人欽佩啊……”
驀地里老劍瘋眉目軒然一揚,喝問道:“小子,你和嬴秋是什么關(guān)系?為何你會對他和龍蠡的那場戰(zhàn)斗這般清楚?”
魏頡原本想杜撰一個借口,比如自己碰巧游經(jīng)洞庭湖之類的說辭,但此時此刻直視龍楊木那雙如炬慧眼,竟不愿再出半句假話,坦然直言道:“嬴老前輩算我半個師父。”
龍楊木冷笑一聲,瞇起眼眸,不屑的道:“什么師父,就小子也配?說說吧,嬴秋都教你什么了?”
魏頡正色回應道:“不瞞前輩,嬴老爺子已將套天下第一劍術(shù)霜刃把示君傳授給了我,故而就算他不認我做徒弟,我卻也已在心里將其視若自己的師父了。”
麻衣上沾滿污漬的白發(fā)老人瞬間來了精神,臉色洋溢出喜悅激動的表情,他匆匆然叫道:“此話當真?你小子真的學會了嬴秋此生最強的那套劍術(shù)?哈哈,妙極了,太妙了啊!”
鷹鉤鼻老者龍楊木拍手歡喜道:“臭小子,我瞧你也是個有骨氣的漢子,明明身子受了那么重的傷,連本命木元都碎了,卻還能脊背挺直的立在這兒,相當不錯!怎么樣,敢不敢和老夫打上一架?不用真氣內(nèi)力,光比拼劍招,可有這個膽子么?若是不敢,你勸你有些自知之明,趁早自廢全身筋脈,否則便是白瞎了這門上等劍法!”
淮南道游俠兒蒼參對龍楊木的名號不熟,就算熟也不想對其如何恭敬尊崇,這會兒見其如此不依不饒,無禮狂傲到了極點,便忍不住大聲嚷道:“喂,老頭,你明明都已看出我兄弟他身負重傷了,為什么還要咄咄逼人,強迫他硬要和你打?這不分明是趁人之危嗎?!”
白發(fā)如雪的龍楊木嗤笑道:“怎么的,你這慫包是他的朋友?我問你,你可會嬴秋的那套霜刃把示君么?既然不會,那便乖乖閉嘴,休要攪了老夫的興致,否則連你一塊兒打,打得你老母親都不認識!”
藍袍劍客蒼參脾氣不佳,聽不得此話,咬牙切齒,憤怒萬分的就要沖上去和劍瘋較量,卻被魏頡一把給拉住了。
臟器內(nèi)部損傷修復了不少的魏頡面帶平和笑意,語氣頗為無所謂的說道:“沒關(guān)系的,我還能打,你用不著幫我出頭。龍老前輩是當年名副其實的俠義派人士,既然說了不用內(nèi)力,光比拼招式,那就只是很單純的武藝較量而已,就算受傷也不會太重,無妨的,你在一旁好好觀看便是。”
憋了滿肚子火氣沒地方發(fā)泄的蒼參“哼”了一下,強忍出手的欲望,扭頭看向了別處。
魏頡在原地快速調(diào)整了周身內(nèi)息走勢,猛地從金鞘內(nèi)拔出了那柄血靈朝天闕,高高一拋,正正好好落入劍瘋龍楊木的手中。
紅綢年輕人再度拔出青霜神劍,右手緊握,抱拳行禮道:“大禹王朝江湖游俠魏蒼,請龍老前輩出劍。”
已經(jīng)太多年沒有摸過劍的龍楊木此時把持品質(zhì)絕佳的赤刃血靈劍,精神異常抖擻,他神情亢奮的說道:“你小子還算有點兒禮貌,那老夫今日便來指點你幾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