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更。)
大雨仍在持續(xù)下落,小巷內(nèi)殺機(jī)仍在。
只是又多了一個紅綢年輕人的存在。
這無疑是一份出乎意料的轉(zhuǎn)機(jī),只要能利用起來,說不定能撈到不少的好處!
不凡幫少幫主方卓然額頭青筋根根凸出,顯然已被罵得氣惱至極,幾乎就要惱羞成怒,暴跳如雷,按耐不住沖動。
而睡了方卓然妹妹的扈蓉齡雖然口中雖然罵聲不斷,但卻其實并沒有多么生氣,畢竟是他先一步挑起的罵戰(zhàn),主要目的就是惹怒姓方的,讓那家伙先行亂了陣腳和方寸,最好就是可以讓那個騎馬過來的紅綢人止步于此,不再趕路。
幫不幫忙是其次的,若幫了自己,那頂好不過,若不愿幫,那也沒有關(guān)系,扈蓉齡從剛才的交手中已基本摸清楚了敵人的出劍軌跡,以及遞招收招的套路,自信在三百招,最多不超過四百招以內(nèi),用手中大刀,取走方卓然的性命。
等姓方的一死,他會盡力和那名紅綢年輕人套近乎,湊近攀談,然后陡然爆發(fā),施以毒手,將之殺害,以奪取那柄品質(zhì)頂級的紅等血靈劍。
不管那劍是否已然認(rèn)主,就算已認(rèn)那人作主也無妨,劍胚一物甚是通靈,可感應(yīng)萬物,扈蓉齡打算把奪來的寶貝和家中黃等品級的劍胚放在一塊兒,如此作為,大概用不到半年,血靈劍胚就會逐漸減弱與主人的羈絆,所謂的“契約”因劍主長期不在身邊而慢慢失效,約莫不用一年時間,劍胚即刻恢復(fù)初始原狀,可重新認(rèn)主,把舊主人“忘”得一干二凈!
扈蓉齡心里打著如意算盤,嘴上的罵戰(zhàn)卻絲毫不肯落入下風(fēng)。
方卓然心中狂怒,恨這廝侵犯了自己那冰清玉潔的好妹妹方倩,更是破口大罵,口水和雨水混在了一起。
魏頡惆悵了一會兒,見他們二人還有爭執(zhí)吵架,便忍不住開口道:“兩位別再吵了,容我插一句嘴。方兄,我不太清楚具體是怎么一回事,若當(dāng)真如扈兄說的那樣,他與令妹真心相愛,有情人恩愛難得家人認(rèn)可,本就不易,你能否通融一下,莫要棒打了這對鴛鴦?”
方卓然氣不打一出來,狠狠駁斥道:“什么真心相愛,都是那孽畜在胡說八道罷了,我那妹子才不過十六歲的年紀(jì),懂什么男女情愛,若不是他花言巧語哄騙了我那純潔的好妹子,我妹妹又怎可能愛上這種人,還心甘情愿把……”
后面本來還打算出“把第一次貢獻(xiàn)出去”,但礙于自家顏面,不想丟人現(xiàn)眼,就止言不再說話。
魏頡聽得此話,撇撇嘴,心里暗道:“十六歲,唉,小蘿卜和小霜兒也都才十六七歲而已啊,若說她們還沒到懂情愛的年紀(jì),這未免有失偏頗吧。”
稍微想了想,又道:“方兄,那這樣吧,咱們不如一同進(jìn)城,小弟不才,愿做公證人,當(dāng)著令妹的面,問問她是否真的是發(fā)自喜歡著扈兄,如果是,那方兄也就依了他們吧。愛情一事,不分老幼,況且十六歲年紀(jì),也不算多小了,有些地方十六歲便當(dāng)了娘親的,都大有人在啊!”
方卓然深知妹妹方倩已被姓扈的這廝用手段“荼毒”,也不知道被灌了什么迷魂湯,非他不可,說這輩子不嫁給扈蓉齡便去抹脖子,或是上吊自盡,這要是一同去了蓬池城里,在不凡幫的本部,兩人碰面,情意上涌,妹妹枉顧多年親情,執(zhí)意要和那個姓扈的狗惡賊相愛相守、偕老白頭,甚至拿自身性命做要挾,那該如何是好?
在幫派內(nèi)部,莫說少幫主方卓然了,就連老幫主方英豪都對自己的這個寶貝小女兒疼愛有加,自出生起便對之百依百順,捧在手心里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說什么就是什么,想要什么就有什么,一旦點頭應(yīng)允,同意方倩跟姓扈的走了,那么方卓然這個當(dāng)哥哥的,只怕是連哭都找不到地上了。
所以,絕對不能讓扈蓉齡和倩兒再度重復(fù)相見,絕不!
方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