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說死就死!
血靈劍氣直戮,被戳中者立刻暴斃,若改成斜劈劍招,則可輕松斷掉敵人頸上頭顱,甚至連孤煙直和倚暮瘋兩式意氣劍招都全然無須遞出。
青霜芒氣殺力無雙,摧人體魄如破白紙,一絲一毫的阻礙桎梏也不存在,凡是被青色芒罡擊中之人,皆陡然身亡倒地,必定死無全尸!
又因綠襖少女許吹已被大量護體的紫霄真氣覆蓋遍了全身,非絕強破壞力無從傷之,魏頡自可全神貫注,把精力全部側重于如何在盡可能短的時間內殺光眼前的敵人,然后大搖大擺的闖入山門,而用不著去顧及懷里的小姑娘會否被激烈戰況波及。
那股沖霄真氣與東來紫氣融合而成的佛、道兩家氣息,效用廣泛,當真是件得心應手的稀罕寶貝!
一盞茶的功夫,眾兵已基本全軍覆滅,滿地都是尸體。
除了魏、許二人外,尚存“半”個活人。
那最后被魏頡留存性命活著的士兵已被廢去一眼,他親眼目睹同伴們被這般快速的殺死,命賤如蟻,已駭得丟了半條命,見那個身穿紅色綢緞的年輕人騎著赤馬緩步行上前來,更加肝膽欲碎,兩腿發軟,直欲下跪!
他已徹底沒了廝殺迎戰的膽量,伸手往腰部一掏,卻不是抽劍,而是取下了那只呈牛角形狀的長笛。
深吸一口氣,猛地吹響了號角。
其聲極是悠揚,如古老時代野獸的低嚎,遠遠的飄了出去,往山上去了。
魏頡不解,皺著眉頭,問他吹這笛子是何意,這難道是在搬救兵?
那左眼已盲的士兵咧開嘴大笑,沉著嗓子道:“去死吧,你這家伙很快就要去死了!‘炎神犀’是燭龍之焰落入凡間后誕生的圣獸,你們今日能死在圣獸的手上,也算是你們的福氣!”
有轟轟隆隆的地脈震動之聲朝著山腳下襲來。
魏頡眉頭打結,抬起頭往高處看去,要一探究竟。
沉沉暮色里,但見遠方赫然出現了十幾團醒目火焰,以極快的速度奔向此處。
“炎神犀……什么鬼玩意兒?”魏頡滿臉鄙夷,“還燭龍之焰,還他媽圣獸,呸,你咋不上天呢?”
如刺破黑夜的燈火般的烈焰終于趕到了山腳,距離那座絕頂山白玉牌坊僅剩不到百米。
還在拉近。
有鑿軍破陣之氣勢。
騎在赤焰火龍駒背上的魏頡目力非凡,這會兒可算是瞧得真切,知道了那些“火”到底是什么東西。
原來那士兵口中所謂的什么“炎神犀”,其實和魏頡那日在金梁王府里見到的籠中“火犀”沒什么大的分別,都通身潔白如雪好似涂抹牛奶,犀角之上有一團持續燃燒而不熄滅的火焰,差別可能就是這十來頭犀牛的體格更為魁壯結實,肉量更足些罷了。
魏頡哈哈一笑,神色自若,并無半分慌亂,只因他此時想起了那天自己被金梁王嬴昆愛女,“百里郡主”嬴凰使計擒住,慘遭麻繩緊緊束縛,捆綁住手腳,奪走武器血靈,又被那個嬌生慣養的刁蠻郡主吩咐一眾侍衛,把自己的手臂強行塞入了關有火犀的籠子里面。
若不是魏頡體內有浩霞仙子周云仙贈送的那顆仙家至寶三尺玲瓏心,水火不侵,那會兒多半早已被火犀牛角上面的烈焰焚爛整條胳膊,痛不欲生了!
魏頡腦子里想著那個把自己稱作“胃脹氣”,又好生折磨虐待了一番的蠻橫小郡主,內心竟出奇的平靜,絲毫怨恨仇視的想法也無,甚至現在回憶起來,還覺得還有些許趣味和樂子在里面。
天庭劍仙杜擘用自己的本命元神煉化出二十四道無上劍氣,贈予魏頡四分之一,而六劍中的第一劍“立春”,就是魏頡在金梁王府的異獸閣內,在極度危機的關頭發射出來的。
那縷立春劍氣威力好不一般,果真有陸地仙人之勢,著實令人驚掉下巴,氣浪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