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面走來了三名男子。
皆形貌奇特,異于常人。
左右兩人。
左邊那人臉型甚是瘦削,感覺剝下皮也瞧不著二兩肉,眼神晦暗而無光澤,便似心已死透了一般,面部持續(xù)彌漫著陣陣黑氣,中了劇毒之人都不會有他這樣詭異的黑臉,脖子上赫然紋著一個紫色的蝎子圖案,線條精細(xì),栩栩如生。
武器是一對純金利锏,雙锏的尾部都有一顆墨黑色的小圓球,不知其中蘊(yùn)藏何物。
右邊那……人,其實(shí)準(zhǔn)確來說,根本就算不得是人,只因那名巨漢身高足足將近兩丈,需要努力抬頭方可一睹其面容,費(fèi)力得緊。
其人長相古怪至極,頭頂只有寥寥草草幾根稀疏毛發(fā),五官頗為扭曲畸形,生而怪胎怪相,能讓膽小孩童見了便即哇哇大哭,周身皮膚呈淡青色,如在墨染缸里泡夠了剛撈起來一樣。
右手提著一根少說有兩丈半的精鋼巨棍,棍首鍍有黃金,美觀大方,威風(fēng)八面。
位于兩人之間的那名男子品貌氣質(zhì)不凡,甩出站在自己左右異側(cè)的兩人十條街還不止。
但見那居中者身形挺拔魁岸,姿態(tài)莊重如神人在世,絡(luò)腮胡須修得十分工整,無有半分邋遢之感。穿有一條鮮黃明亮的順滑綢緞,衣領(lǐng)袖口有霸氣十足的火焰紋案,異常華美精致,為其整體氣質(zhì)增色不少。
腰間配著一柄鋒銳至極的無鞘長刀,刀柄盤踞火龍,刀身刃口可見微弱火光,焰氣外散,如天庭火靈之物,人間罕見此等奇絕寶物!
三者當(dāng)中,論若是否足夠軒昂氣宇,相貌品級如何,那么中間的這位男子可對另外兩人產(chǎn)生碾壓之勢,容貌俊氣程度,就算是其他兩者相互疊加,都萬萬及不上此人的一半。
這三人身高和長相差距極大,左邊之人最矮,右邊的人最高,中央那人則不高不矮。他們邁著同樣悠哉悠哉,如閑庭信步般的放松步伐,從容不迫,緩緩走至了此地。
相隔幾丈距離,魏頡便能明顯感受到這三個不速之客身上往外散出的無限磅礴殺氣,堪稱極端恐怖,下意識的細(xì)細(xì)判斷內(nèi)息流轉(zhuǎn),年輕人極其篤定,三者修為蓋世,是絕對絕對不能掉以輕心的存在。
心知遭遇強(qiáng)敵的魏頡眼神冷冽,并沒有為自己適才沒有及時離開此地而感到后悔,畢竟都是自己的選擇,這三人既然擺明了是沖著自己來的,那么不管去哪兒,他們都一定會追趕上來。
只爭來早或來吃,僅此而已。
知道這一場極不對等的戰(zhàn)事即將到來,手里捧著個酒壇的魏頡臉上不見波瀾,表情安寧,他慢慢的掀開了酒壇的蓋子,蓋一打開,里頭頓時散出一股甚是濃郁的酒香,令人垂涎欲滴。
魏頡咽了下口水,湊近聞了聞,觀察片刻后,抬頭笑問道:“好酒,這是耶律鎮(zhèn)江酷愛喝的三勒漿,又喚作‘龍血酒’,對嗎?”
那個皮膚淡青的魁梧巨漢“哈”了一聲,俯視著地上那個身高體格與自己一比,跟幼稚孩童并無差異的紅綢年輕人,有些好奇的問道:“你這小崽子也喝過這酒?”
魏頡點(diǎn)點(diǎn)頭,應(yīng)了句“有幸品鑒”,抱起酒壇就仰頭痛快喝了起來,三勒漿酒液極度粘稠,勝過精釀葡萄美酒,恰若鮮血,后得南院大王耶律鎮(zhèn)江鐘意喜愛,又多給起了個名,叫做“龍血酒”。
耶律大王自詡為燭龍轉(zhuǎn)世,那么龍血二字的寓意,可想而知。
魏頡無所顧忌的痛快喝了好幾大口的龍血美酒,無比舒坦的“啊”了出來,咧嘴笑道:“想姑娘了,就送老婆;口渴了呢,送酒來了。哈哈,我說你們天燭國人,怎的都這么熱情?搞得我都想在你們這兒討個老婆回去了?!?
手中提著精鋼長棍的巨漢皺了皺眉頭,厲聲叫道:“喂,少貧嘴,魏頡是吧,快點(diǎn)給老子把這壇酒喝完,一會兒做我棍下之鬼的時候爽利點(diǎn),痛痛快快上路,別磨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