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內力全無,調動不了分毫真氣,跟個……跟個廢人一般了。”
蘇羽白一直在注視著魏頡的那雙風流蘊藉的瑞鳳眼眸,一刻不停,當她聽得“紅螃蟹”模樣的年輕人說到那句“跟廢人一般”的時候,白衣女劍修實在沒忍住,“噗呲”一下笑了出來。
魏頡兩眼瞪大,他頭一次見那名絕美女子如此發笑,只覺她笑的樣子遠比板著個臉,或者生氣惱怒之時美得多,多了太多太多。
不笑的時候就已極美,笑后,極美之前還是再多加十個“極”字。
自大黎國而來的蘇羽白笑了一會兒便即不笑,她伸出一只玉藕雕琢的白手,輕輕搭在魏頡的右肩,湊近過去,揚了揚菱角分明的下巴,瞇起那雙和年輕人眼睛形狀相類似的琥珀鳳眼,說道:“我還當你有何難言之隱呢,原來只是中了點白蠱而已,瞧你這沒精神的樣子,看來是被折磨得夠嗆。我呢,是西南大黎人士,對蠱類頗為精通,有法子能救得了你,只是我若救了你,你給我什么好處?”
魏頡想了想,發現自己好像也沒有什么值得送給女性的好物件,難不成要挑些法寶出來送人?那也不是不行,自己性命都要沒了,留著那些通靈法器有何用?
但一時半會兒也沒想好究竟該送哪一樣,便有些左右為難,頭腦中認真思量,口中則喃喃道:“那在下只好,只好……”
“只好以身相許?”蘇羽忽然來了這么一句。
魏頡登時“啊”的吃了一驚,張開嘴巴,不再言語。
蘇羽白又發出一陣黃鶯般的笑聲,其音美妙,令人陶醉,滋味有如春意濃濃的桃花花蜜,她的左手仍放在魏頡的肩膀上沒有放下,與后者臉貼臉對視著,白衣女子微笑道:“怎么慌成這樣了?開個玩笑,別當真。武俠里的俠客,不都是這樣調戲小姑娘的么?我照著學一學而已,你想嫁我,我還不娶呢!”
魏頡聽罷此言,當然是要多尷尬有多尷尬。
畢竟自己可是個實打實的大老爺們啊,怎的反倒變成“嫁”人的那一方了?女方卻要“娶”人?天底下可有這樣男女顛倒的道理?
蘇羽白右手插著自己的細腰,稍稍弓背,又道:“這樣好了,我也不要你什么東西,你給我說幾句好聽的來聽聽,我聽得舒服了,就勉為其難救你一救。”
魏頡強行堆出了滿臉笑意,阿諛奉承:“蘇姑娘美若天仙,當真是千年,不,萬年難得一見的絕世美女!我魏頡有幸識得姑娘,真乃……”
話剛講一半兒,蘇羽白便插言打斷道:“我不要你喊我蘇姑娘,也不知道你都叫過多少人‘姑娘’了,別人有的稱呼,我可不稀罕。”
魏頡暗自覺得眼前這姑娘漂亮確實漂亮無限,可就是有些太過咄咄逼人了,就連稱呼這種東西,都要爭個“與眾不同”,這等好強要面子的女子“劍仙”,真夠有讓人頭疼的。
被綁在柱子上的年輕人只得又改換了一個稱謂,道:“蘇女俠劍法超絕,人又極美……”
豈料蘇羽白仍不滿意,快速搖了搖頭,微微皺眉,“不行,還是不行!‘女俠’這兩個字聽起來有點太霸道,不好聽,你再換!”
魏頡心道:“那日在谷內,你一言不合差點就要了蒼參的性命,今天又屠了整座瓦罐寨,這樣難道還不算霸道么?難不成是我對霸道的定義與你不同?”
心里如此想著,嘴上仍好言好語道:“這,蘇……恕在下學識淺薄,腦子不太好用,實在不知該如何稱呼姑娘,還望指點一二。”
蘇羽白那兩顆明亮的眼珠在眶內轉了一圈,突然眼光一亮,如有甚么極為新奇的點子從腦海里迸發,她當即開口問道:“你今年多大了?”
“二十一了,怎么?”魏頡不解她為何唐突的詢問這個。
“那我比你大三歲,我今年二十四了。”蘇羽白興奮起來,“姐姐!你有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