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頡腳踩兩柄飛劍,自上空緩緩落下,安穩(wěn)來到地面后,先不去管那個死活未知的楊二郎,而是急匆匆的奔向那襲再一次救了自己的白衣,去認真詢問蘇羽白的狀態(tài)如何。
只見蘇羽白這會兒已盤腿坐了下來,她那張本就白皙如玉的臉,此刻更是白得不見分毫血色,呼吸尤為紊亂,胸口處起伏不止,大口呼大口吸,顯然內(nèi)傷受得不輕。
魏頡臉色十分凝重,皺眉垂首,焦慮的問道:“蘇姐姐,你怎樣了?”
蘇羽白閉著眼睛,暗自為自身調(diào)息運氣,裝出松快的模樣,開口回答道:“我不要緊,大舜皇帝姚虞死前留的氣數(shù)不少,幫我保住了本命元神不碎,當下也就是體魄出現(xiàn)了些微的損傷而已,就跟那柄重華劍差不多,裂了一條縫,無傷大雅。”
魏頡扭頭看向蘇羽白身子旁邊擺放著那柄霜雪巨刃,果見舜帝愛劍重華之上有了一道頗為明顯的裂痕,在中間位置,顯是剛才硬扛法相一槍之后的代價。
“愣著做什么?快去拿你應(yīng)該拿的東西啊,別讓白替你受這一下!”蘇羽白蹙眉催促道。
魏頡應(yīng)了一聲,手提桃山,快步趕至了楊殲墜落之處,此時的當陽城城主胸口深深扎著那根法寶冰錐刺,元神已封,從那般高的地方猛然墜下,早已摔了個半死,頹然癱在地上,想掙扎著站起,卻也是不能了。
手里握著神鋒長槍的魏頡俯視著躺在地上的楊殲,沖其身上呸出一口痰,胸口萬分憤恨,罵罵咧咧,道:“你這爹媽奸淫而生的冤孽產(chǎn)物,害得老子因為你往后倒撤,退了幾步也就罷了,適才我那蘇姐姐為了幫我擋下你的一次陽神威壓,差一點就當場暴斃死了,就算幸而沒死,體魄也已受了不少的損傷,連好不容易得來的重華劍都裂出了條痕,你說說,你這孽種是不是該死?!”
重傷瀕死的楊二郎竭盡全力,微微抬起了頭,注視著自己的愛槍桃山,嗓音微弱,用低音說道:“你,你這該死的雜種……你不配拿我家的槍!我楊家槍……只有我們楊家人才配用!”魏頡冷笑了幾下,慢慢俯下身子,伸出一只手掌,貼在了楊殲的胸口,正如那天在秦淮城紫嫣樓中,自“生鐵雕”任我嘯的斷掌之中剝奪剔骨剝筋魚一般,年輕人陡然催生出了一大股的紫霄真氣,籠罩住了楊二郎的前胸位置。
幾個呼吸間的功夫,便即有持續(xù)不斷的金色氣機,順著那股紫氣逆流而上,流淌入魏頡的體內(nèi)。
楊殲試圖掙扎,卻徒勞無功,只能可悲的瞪大雙目,眼睜睜看著自己的“體魄”一點點流逝,被那個紅綢年輕人據(jù)為己有。
不一會兒,魏頡已盡數(shù)煉化了楊殲的那具“顯圣元魄”。
楊二郎大悲無聲,合眼待死。
此時此刻的紅綢年輕人體驗絕妙,原本因林清拳腳而崩碎的體魄現(xiàn)已修復(fù)完畢,雖已在無青龍體魄,但當下肉軀的強度已不亞于擁有青龍體魄的時候。
本命金丹的七大丹元和融,無一缺陷,而其中那顆“木元”之上,竟盤踞著一條小小“青龍”,為木屬丹元增加了莫大的性能。
其中最明顯的,當屬體內(nèi)那股道門青云真氣在強悍木元的加持下,極度更迭,得到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其儲備數(shù)目以及道門氣數(shù)均大幅增強,自平庸的青云之氣,直接化為了絕強的“青龍之氣”!
他凝神靜觀,能清晰感知出心境湖泊內(nèi)的那柄“心劍”也有了不小的改變,劍刃之上煥發(fā)出神圣光彩,如有無上天仙賦予神性。
湖水亦被劍光映照得滿是閃閃光輝,便似一座大型仙家泳池、神明浴場。
心湖有心劍者為劍修,心劍淬煉出無上之仙力,劍丹綻放金光,即為仙品劍修。
金丹凝聚,金木水火土日月,七相皆全,是為凝丹境修士。
這天在眉山山間,魏頡自五階脫俗境小圓滿,一步登仙,躋身至六階凝丹境仙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