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亂講,把事實扭曲得再夸張一些,讓這頂「黑鍋」,變得更大。」
龍彥笑瞇瞇的道,「你剛才說我借刀殺人?呵,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妖女,你在此地空口白牙,捏造出這么多東西,不就是想借大劍仙風流的劍,來殺掉我龍彥嗎?我當然知風門主一代情俠,與妻子情深似海,為了愛妻什么事情都做得出來,但你別忘了,風門主乃江北第一號俠義人物,與劍俠上官白檀齊名,頭腦何其聰慧,又豈會被你這等雕蟲小技般的騙術給騙了?」
風流默然而不吭聲。
龍彥看著白衣大劍仙風流,自信且爽朗的說道:「風門主,令妻現已不幸亡故,死于魔派妖人之手,對此事我深表遺憾,心中痛惜,那月姑冷嬋搬弄是非,信口雌黃,不僅在我的身上潑了臟水,還嚴重辱及了花前輩的身后尊嚴,是可忍,孰不可忍?門主,快些一掌斃了這個其心可誅的魔派妖孽,休要再讓她口出大不敬的言語了!」
風流兀自沉思之際,冷嬋肅聲道:「姓龍的,你覺得花容被扔到了羊脂山上,決計是活不下去的,閻夢定會親手殺掉只剩不到半條命的七彩姮娥,因為劍神宗并不會愿意留著這么一顆燙手的山芋?可你有沒有想過一種可能,花容或許真的還沒死,而是被劍皇給救了下來?」
龍彥仿佛聽了個天大的笑話,又放肆笑了起來,「「救人」二字,與閻夢那等萬惡做盡的武林魔頭,可會有半分關系?真是亂開玩笑啊。」
此言落地,天幕一個蒼老之音響起,眾人無一不聞:「你不相信,不代表老身不會去救!」
仰頭望去,但見一名身穿黃色衣裳的白發老嫗,單手抱著一名白衣女子,自天空落至地面。
來到了風流的面前。
那老嫗蒼顏白發,皮膚甚黑,五官奇丑無比,佝僂著腰身,一股頹然欲倒的衰敗姿態,顯是年歲已高,暮意盡展。
她腰間別著兩柄長劍,一紅一綠的精致劍鞘,倒是美觀異常。
那個被其抱在懷里的女子,衣綢雪白,滿頭順長頭發,呈華美至極的七彩顏色,似彩虹垂首。
「是容兒,我的容兒!」
風流歸劍入鞘,發瘋般沖奔上前,一把將花容從暮年老嫗的懷中搶了過去,緊緊環抱住了生平摯愛的女人,熱淚盈眶。
過去的這一年多時間里,風流無時無刻不在思念著愛人,如今終于得以重新相見,自然心情萬分激動,胸口似欲爆裂一般。
「容兒,容兒……」
風流一遍又一遍,輕呼著妻子的昵稱,此刻的他,真正幸福美滿到了極點。
可頗為異樣的是,花容從剛才開始,就連半個字都沒有吐出聲來。
風流忽然渾身抖了一下,仿佛意識到了什么天大的悲哀之事,他緩緩捉起愛妻一只玉手,低下頭去察看。
赫然見到花容的手腕處,有一道極深的疤痕,左右手皆有。
這樣深的傷,足可令手筋全廢,從此再也無法提起任何東西,武功盡喪。
風流沒有再去確認妻子的兩處腳筋是否完好,他嘴唇哆嗦半天,勉強開口道:「容兒,你……你不能說話了嗎?」
那個披穿黃裳的老嫗沉聲道:「你老婆她,被人下毒廢掉了耳朵和嗓子,聽不到你說的話,也說不出話來回應你了。」
「啊,怎么會……」
風流眼神里滿是震撼,「容兒,你……」
七彩姮娥花容眼中落淚,凄愴無比,好像要借助雙眼,將自己受到過的慘痛折磨和委屈,通通訴說出來一樣。
照雪劍仙整個人的狀態如同癡呆,他愣愣的沉默許久,一手摟
住愛人的腰,一手撫摸過后者的炫彩秀發,深情的在花容額頭親吻了一下。
然后風流轉頭詢問老嫗:「請你務必告訴我,是誰把我的容兒害成了這幅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