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機已逝,現(xiàn)在再出兵,不會對眼下戰(zhàn)局有任何幫助,反而可能賠上江東這兩年好不容易恢復(fù)的元氣。
田豐好像一下子蒼老了很多,默默地對著周瑜點點頭,轉(zhuǎn)身準(zhǔn)備離開。
周瑜上前幾步攔住田豐道:“元皓先生,恕我直言,便是先生此時回去,也難改大局,何不留下,待到日后時機到了,再謀大事?”
田豐看了看周瑜,輕笑著搖了搖頭道:“都督好意,豐心領(lǐng),只是有些事,終究是要去做的?!?
“先生高義。”見田豐去意堅決,周瑜也未在強留,想了想,看著田豐道:“先生,江東既然無法出兵,荊州恐怕也同樣如此,那劉景升如今已無昔日雄心,多半不會出兵,先生若要救袁公,或可去一趟許昌?!?
許昌?
田豐聞言微微一怔,隨即反應(yīng)過來,看著周瑜道:“都督是說……”
“不錯,許昌或許是袁公最后機會!”周瑜點點頭道:“雖然許昌一直未有動靜,但在下相信,許昌城中,不滿楚南者必眾,如今楚南數(shù)月未歸,這些人想必已經(jīng)積蓄了一些力量,他們?nèi)裟艹墒?,此事或有轉(zhuǎn)機,屆時無需先生來,在下定當(dāng)說服主公北上?!?
許昌或許就是袁紹最后的機會,但想要成事很難,那幫人若能成事,也不至于讓曹操和楚南輪流壓得抬不起頭來。
但總歸是一份希望,若由田豐掌控局勢,或許還有機會。
田豐看著周瑜,默默地點了點頭,對著周瑜一禮道:“多謝都督指教!”
“指教談不上,先生也是關(guān)心則亂?!敝荑の⑿Φ馈?
“事不宜遲,在下這便動身,還望都督能派人送在下渡江!”田豐重新打起精神,看著周瑜道,他不準(zhǔn)備走江淮了,準(zhǔn)備直接走江夏翻山去汝南,從汝南直接去許昌,可以省不少事。
“這是自然?!敝荑の⑿χc點頭,當(dāng)即命徐盛帶人駕船送田豐渡江。
深夜,徐盛回來,對著周瑜一禮道:“都督,元皓先生已經(jīng)送走了。”
“嗯?!敝荑@息一聲道:“可惜了。”
“都督覺得,許昌之事不會成?”徐盛跟隨周瑜多時,見周瑜嘆氣,便知此事難成。
“難!”周瑜點點頭:“雖然看來許昌防御空虛,但以那楚南行事之風(fēng),豈會沒有料到這一點,恐怕早有布署,看不出來,只是許昌那些人未曾發(fā)動而已。”
“那都督為何還……”徐盛不解,既然如此,為何還讓田豐去。
“雖難,但未必沒有機會,他既然已有死志,去許昌要比回袁紹身邊有用?!敝荑て鹕淼溃骸笆媚恳源桑f一成了,這天下大勢將會再生變故?!?
難和不做是兩回事,不能因為難就不做,對他們這樣的人來說,哪怕機會渺茫,那也是機會,若是不做,那就絕無機會,就眼下形勢來看,袁紹敗亡已是時間的問題。
大勢如此,卻不知那田豐有無逆轉(zhuǎn)乾坤之能!
……
荊州,新野。
送走了劉磐,劉備和關(guān)羽回到衙署與孫乾等人坐下,相顧無言,雖然得了劉表資助,但南陽怕是難以奪回了,而最重要的是,劉備收到消息,袁紹反攻鄴城不成,反而損兵折將,此戰(zhàn)一敗,再奪鄴城已無可能,這代表著什么,劉備很清楚。
袁紹大概率是要敗了,而且是徹底的敗,此戰(zhàn)之后,楚南聲勢將達到巔峰,整個河北之地都將落入楚南手中,下次要面對的,可能就是攜整個中原大軍南下的楚南了,而眼下劉備手中,似乎只有新野小縣,將只有關(guān)羽能用,文不過孫乾、簡雍、糜竺,兵不過五千!
就這點力量,如何抗衡楚南?
只是想想,都覺沮喪。
“此戰(zhàn)之后,南陽士族亦是元氣大傷,恐無法再于我軍支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