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星稀,點點月光從林間枝葉縫隙之間灑落在余飛臉龐之上。
突然余飛雙眼一睜,眼中好似有一道電芒閃過,體會著身體之中奔涌的真氣,忍不住張口嚀道:
“收爪伏牙百般忍,
絕學初成劍氣長。
今得利器掌中握,
蕩盡群邪意氣揚?!?
余飛才自念完,臉上便自一紅,讀書十余年,還是只能寫些打油詩自娛自樂,也還好周圍只有一個死人,也聽得不到,不然真是要丟死人也。
其實這也怪不得余飛,本朝并不重詩詞歌賦,科舉考的也是八股制藝,朝廷不重視,民間自然也就少有人專門研究詩賦了,除了那些辭官歸隱和注定科舉無緣者,沒人會去研究這些與科舉無關(guān)的東西。
而余飛所拜的幾個老師都是貧寒子弟出身,哪有閑錢去研究這些,故而余飛也自學不到做詩寫賦的本事了。
余飛看了看天色,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是半夜了,也不急著離開,抽出長劍演練了一番全真劍法,發(fā)現(xiàn)內(nèi)力有所進益之后,不但劍法威力大漲,其他以前體會不到的劍意,也隱隱有了感悟在心頭蕩漾。
每練習一遍,便多出一些感悟,余飛心中大喜,也不準備休息了,便在這無名山林之間一遍一遍的練起了劍法。
直到朝陽初升,余飛才幾個縱躍飛到樹冠之上,對著升起的朝陽修習起了全真心法。
朝陽初升會有先天紫氣生出,對于人體有莫大好處,當然了這也只是余飛前世道聽途說來的,反正如此修習了五六年了,到也沒感覺到有何不同,也沒見到過什么先天紫氣。
只是都如此修行了五六年時間,也養(yǎng)出了習慣,余飛便也不去想什么好處,只要自家練功舒服即可。
一個時辰之后,余飛躍下樹冠,看了看鮑大楚的尸體之后,想了想還是在其周圍用長劍劈出了一個隔火帶。
點起火折子將其尸首焚燒之后,余飛辨明了方向,這才提著長劍大步離開。
保定府,知府衙門。
知府大人正在與自家小妾在后花園之中調(diào)情說愛,突然一張絲絹便從空中激射而來。
“啪”的一聲好似鐵片一般插在了石桌之上,嚇得知府大人,差點便就軟了,待抬頭四周看了一圈后,才惱怒的大喊,有刺客。
待得衙役捕快們沖入后院,翻了一變,只在圍墻上看到了一個淺淺的腳印,知府大人見此,哪里還不知道又是那些個江湖人,真是膽大包天。
吩咐手下將那射入石桌的絲絹取出,只見上面寫滿了小字,字寫的相當好,乃是學自魏碑,一眼看去便覺得這字的主人,肯定極有風骨。
“華山派余飛敬上,今有日月神教分舵并其長老鮑大楚,在康平縣殺人滿門手段極其殘忍,馮府上下連同仆役丫鬟共七十六口,盡數(shù)死難?!?
“現(xiàn)其匪首鮑大楚和徐濤已經(jīng)被在下手刃,余者幫兇三十二人也被在下挑斷了腳筋,如今具都在陽平坊大院之中,望知府大人為死者主持公道,還天下朗朗乾坤?!?
知府大人看過之后,突然笑罵道:
“好個奸猾的華山小子,竟然將麻煩丟給朝廷,實在不當人子?!?
周圍的衙役們都是雙眼直視前方,當做沒有聽到。
一個師爺打扮的老者聞言后低聲問道:
“東翁,那我等便當做沒發(fā)生過?”
這位知府看了其一眼,沒有說話,而是直接下令道:
“點齊衙役隨本官前去捉賊。”
說完之后,便當先起身去了房中,準備換上官服,而其余的衙役也都應了聲“是”后,便出了后院去通知其他弟兄準備集合。
只有那位年老的師爺站在原地,滿臉的尷尬。
一天之后,隱藏在人群之中的余飛,看著這位知府大人,將那三十二個魔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