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小校應諾以后,便退出了大堂,瞬間大堂之中,便只剩下了余飛和那位指揮使。
余飛站著等了片刻,也不見那指揮使停筆,便自顧找了個椅子坐下,閉目養(yǎng)神去了。
過了大約一炷香左右,那男子終于停筆,伸了個懶腰,余飛聽得動靜也睜開了眼,看著這位指揮使。
男子笑了笑,取出一個卷宗開始念道:
“余飛,余子揚,洛陽新安縣人士,生于成化十四年,父余華,母余楊氏,弘治三年拜師華山,弘治四年考中秀才,弘治八年考中舉人,嗯...次年沒有接著進京參加會試,而是在四年后也就是今年才來參加會試。”
念完之后,又抬頭看了看余飛后笑道:
“一個月前還單人獨劍將魔教分壇給挑了,殺了魔教十長老之一的鮑大楚和保定分舵主徐濤。本官說的可對啊?華山余少俠。”
余飛雖然早就知道大明錦衣衛(wèi)威名赫赫,但也沒想到才幾日,便將自家底細給查的一清二楚,當下點點頭,拱手道:
“大人說的不差。”
這位指揮使笑了笑,說了聲“先坐吧。”
余飛坐下之后,問道:
“不知在下犯了何罪?難道是因為殺了兩個畜生嗎?”
余飛自然是明知故問的,一來是自家不可能知道,也不應該知道這舞弊案,二來則是先發(fā)制人,接下來才好說話。
這位錦衣衛(wèi)指揮使沒有回答,反而笑著自我介紹道:
“某家牟斌,現(xiàn)任錦衣衛(wèi)指揮使,年少之時,曾有幸遇到過前華山掌門寧清羽老老先生,蒙老先生抬愛傳授了幾手功夫,這才有某家今日。”
余飛這才知道為何這錦衣衛(wèi)上門,對自家頗為客氣,原來還有這么一段緣分。
“原來如此,那不知大人叫在下前來是?”
牟斌笑道:
“沒什么事,只是見見老先生的后輩弟子,聽說華山遭了瘟疫,這些年一直不振,某家也替老先生心焦,如今看余少俠文武雙全,某家也就放心了。”
余飛聽到此,便知道自家會試的麻煩,已經(jīng)被這位指揮使大人解決了。
只是這位牟大人不愿讓自己欠了人情罷了。
余飛也沒法言說,只能將這情分記在心中,起身作揖拱手道:
“多謝大人關心。”
牟斌笑著點點頭,受了這一禮,然后拍手叫來一個人小校,吩咐了幾句之后,對著余飛道:
“難得相見,吃了飯再走吧,也和某說說這些年華山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