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手中的圣旨,余飛思慮片刻后,還是將其收了起來,取出一卷宣紙鋪在桌上,動筆寫了起來。
“祝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臣余子揚敬上。
臣乃江湖莽夫,僥幸讀了些書,又機緣與陛下相識,陛下不以臣卑鄙,下旨相詔,臣本不該放肆,只是恩師病重,離臣不得,臣只能負陛下而全孝義,臣......”
將寫好的拒官奏折攤好,余飛待其墨汁干透之后,才小心折好放入懷中。
在余飛回到華山的第一個晚上,寧中則便將圣旨交給了余飛,經過幾日的考慮之后,余飛還是決定拒了這一份好意,一來是師父如今病重,山外形勢復雜,華山不能沒有高手坐鎮。
二來也是明年的三月便是五岳再次會盟之時,此次會盟注定不會平靜,華山想要重新崛起,而嵩山想要稱霸江湖,兩者都有這不可調和的矛盾,必然要倒下一方才可,值此關鍵時刻,余飛也離開不得。
出了院子,將英白羅叫來,仔細吩咐了一番之后,這才將奏折交道他手中。
英白羅曲身一禮之后,便回去收拾東西準備下山。
來到師父岳不群的臥房,師娘寧中則正在床邊照顧著,看到余飛之后,笑著問道:
“考慮的如何了?”
余飛神色輕松道:
“師父還未痊愈,弟子哪有心思去京城。”
寧中則嘆息一聲道:
“你師父已經漸好了,我內家修為雖然不如你們師徒,但也足夠使用,飛兒想去便去吧,不用如此委屈自己?!?
余飛搖了搖頭,笑道:
“師娘您說的什么話,學武是弟子自己的選擇,那來的委屈?!?
寧中則看了看余飛道:
“你啊!從小就這樣,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是你們這些讀書人的追求,師娘怎么會不知道呢?你小時候想要學武,那是沒見過武功,恐怕還是好奇為多,如今武功已經大成,連任我行都不是你的對手,武學基本快要到頂了,如今這位陛下又對你這般器重,要說沒有青史留名的心思,恐怕你自家也不信的?!?
余飛心中嘆息,知道師娘已經看透了自己的心思,要是真的毫不在意,也不會過了這幾日才寫下奏折。
沉默片刻,余飛輕聲道:&29233&30475&20070&8251&8251&100&100
“沒事的師娘?!?
寧中則嘆息一聲道:
“飛兒你會不會怪師父師娘,明明你是最好的,但偏偏就是太好,好的總要委屈了自己,好的讓你師弟們只是怕你敬你,卻不親近你,沖兒和你一般大,卻能由著自己的性子胡來,大家都喜歡他,你師父和我還總是偏袒他...”
余飛聽得此言便知道河北的事,師娘已經知道了。
笑著起身,幫師父岳不群拉了拉被角,笑道:
“師娘說哪里話,華山也是我的家,為了自己的家能更好,哪里說的上委屈。”
......
大半月后,岳不群已經開始慢慢恢復神智,雖然還未痊愈但也算好了大半了,已經不用再天天施針,臉色也紅潤了許多。
“嗯...心竅閉塞已通,只要好好休養便能痊愈了,老夫再開個方子以為調理,如此便算功成身退了?!?
躺在床上的岳不群,聲音有些沙啞的謝道:
“有勞平神醫了,請恕岳某不能起身相謝?!?
平一指嘿嘿一笑道:
“岳掌門不用心急,再調理幾日便能下床行走了,這幾日還是要安心修養,老夫也不耐這些繁文俗禮?!?
岳不群才剛剛清醒不到一日,精力還不濟,說了幾句話后,便有些疲敝,點了點頭,又閉上了雙眼。
看岳不群精力不濟,余飛向著師娘拱了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