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朝會剛剛結束,前來覲見的各國使節也已經由禮部官員帶著去了鴻臚寺。
待得百官走后,朱載垚幾個大步便下了御階,來到余飛身旁,期待問道:
“太師,朕剛才表現的怎么樣?有沒有父皇三分風采?”
余飛撫了撫長須,點頭笑道:
“陛下英姿勃發,不下睿武皇帝。”
便在此時,一直護衛在朱載垚身后的高大青年,撲哧一下便笑了起來,調笑道:
“先皇陛下可比你穩重多了,那會像你一樣才下朝便跑來問父親大人。”
余飛瞪了一眼兒子,呵斥道:
“沒大沒小的,你什么你,要稱呼陛下。”
朱載垚轉頭朝著余河做了一個鬼臉后,呵呵一笑。
余河瞪了一眼朱載垚,朝著余飛拱了拱手。
“知道了,父親。”
余河比朱載垚大了幾歲,兩人從小一起長大,在余飛身前一起讀書習武,從小余河便將朱載垚當做弟弟看待,而朱載垚也視其為兄長,兩人感情極好不亞于親兄弟。
看著與朱厚照有六七分相似的朱載垚,余飛神情不由有些恍然,過了片刻才突然莫名其妙問道:
“陛下如何看待嚴惟中和夏公謹?”
朱載垚不知道余飛為何會突然問起兩人,但想了想后,還是說道:
“夏先生剛而犯上,可委托大事,卻不可委大權。嚴先生為人圓滑,人情也自達練,但能力不足,且...嗯有些媚上。”
余飛不可否置,繼續問道:
“他們二人,誰可為首輔?”
朱載垚眉頭一皺,有些不理解疑惑道:
“有太師在,他二人哪有資格為首輔?”
余飛笑了笑。
“陛下不要考慮臣,且先試言之。”
朱載垚聽得此言,想了想后,還是搖頭道:
“朕覺得他二人都不是首輔之才,即便沒有太師,也有王先生,假如真要從這二人中選,朕選嚴先生。”
余飛看了看朱載垚,笑道:
“陛下不是說嚴惟中能力不足且媚上嗎?為何選他?是陛下容不得夏公謹的剛直?”
朱載垚連忙擺手道:
“不是的,朕只是覺得嚴先生雖然能力不足,但其極有自知之明,如當了首輔,也不會貿然改變太師所定之國策,而夏先生有能力也有抱負,但性子過于剛強,讓他當首輔,恐怕其會有超越太師之念,貿然改動太師之策,所以...”
說著,隱秘的看了看余飛。
余飛笑了笑,點頭道:
“陛下說的有理,陛下年底便十八了吧,也是個大人了,是該大婚矣。”
說完之后,也不理會朱載垚的愕然,大笑著負手出了金鑾殿。
看著余飛走遠的背影,朱載垚喃喃道:
“太師這是什么意思?”
余河推了他一把,翻了翻白眼道:
“當然是要讓你親政咯,不然還能是什么意思?”
“親政嗎?”
朱載垚心中有些激動,又有些惶恐,期待了幾年的事,突然有了結果,自然有些激動的,但又想到大明這般廣大,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繼續帶領大明強盛下去?
“走啦,你莫非今日想偷懶?”
說著余河也不理朱載垚此時復雜的心情,拉著其便往演武場走去。
......
回到家中,藍鳳凰看到余飛滿臉笑容,有些好奇道:
“今日這般高興,有什么好事?難道是為河兒找到好姑娘了?”
余飛笑著搖了搖頭道:
“河兒是什么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能做他的主?”
藍鳳凰白了余飛一眼道:
“你這個做爹的也不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