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比白眼狼,還白眼狼一些。
跟著女子來到城門口,守門的兵卒看到女子之后,態(tài)度那叫一個卑躬屈膝,哪里還有剛才阻攔余飛的神氣。
入了城,余飛便看到有七八人在城門邊等著這女孩,領(lǐng)頭的是個男裝的白衣女子,面紅齒白,眉心一點嫣紅,看不出具體年齡。
進城以后,女孩沒在看余飛幾個快步來到那男裝女子身前叫了聲“岐王”。
余飛也離著七八丈遠,抱拳行了一禮,表示感謝。
那女子也微微點了點頭,然后便一起騎著馬離開了。
進了城,余飛也不知該去何處,想了想還是暫時找個能存身的地方,將傷勢養(yǎng)好再說。
便在余飛準備離開的時候,突然剛剛離開的一行人,有一個又騎著馬返回。
“小孩,你在城里有親人沒有?”
余飛搖了搖頭。
“果然。”
女子嘆息一聲。
“岐王可憐你,讓去王府做些雜活,換口飯吃。你愿不愿意?”
余飛一愣,剛想回絕,突然心中念頭一轉(zhuǎn),便開口道謝。
“謝謝。”
女子點了點頭,說了句“跟著吧”。
說完調(diào)轉(zhuǎn)了馬頭,便往前面走去。
余飛跟在馬后,一直來到了一個頗為廣大的宅院之前。
進了岐王府,女子將余飛交給一個養(yǎng)馬的老頭后,便走了。
老頭姓宋,沒有名字,也是今年才進的岐王府。
帶著余飛來到取水的地方,老宋頭要幫余飛洗澡,余飛連忙表示自己洗,老宋頭笑著點點頭離開,過了一會又拿來一套有些補丁的衣服,放在廊邊知會了余飛一聲。
余飛洗了澡,換上了滿是補丁的短衫,稍稍有些大,但也還好。
而洗干凈的余飛,也恢復了幾分風采,雖然臉上還是有些淡淡的疤痕,但也不算嚴重,整個人唇紅齒白頗為討喜。
等到老宋頭端著兩大碗粟米飯來到馬房的時候,看到余飛已經(jīng)將馬料添好,正在拿著礦鹽在馬槽邊上擦,有些驚訝道:
“你會養(yǎng)馬?”
余飛前世為朱厚照當過后勤大總管,這養(yǎng)馬的事也是在那時候?qū)W的,雖然不如那些草原人精通,但也算的上行家里手。
“會一些的。”
看著洗干凈的余飛,老宋頭嘆息道:
“看你模樣恐怕也是有錢人家的小孩,見過家中人喂馬吧,這狗世道,窮人遭殃,連你這等富人家的孩子,也淪落至此,這何時是個頭啊。”
余飛不知該如何回答,要是按照歷史來,恐怕還有好些年要熬呢。
老宋頭也沒準備要余飛回答,嘆息一聲,將一碗粟米飯遞給余飛后,自己找了個地方蹲下,大口吃了起來。
余飛看著這麩皮伴著粟米的飯,也找了個墻邊蹲下,大口吃了起來。
說實話,很不好吃,一口下去,刮的嗓子都有點痛,但在這個世道,能吃飽已經(jīng)是普通人想也不敢想的美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