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一萬五千騎兵和二十萬屯田府兵,討伐黨項八部。
余飛沒有選擇走橫山,而是走定邊,先取鹽州和靈州,而后再出長城逼黨項與自己決戰。
此方略勝在穩妥,一步一步都是以國力壓人,陰謀詭計在這等陽謀面前,沒有一點生存的空間,缺點便是太過穩妥,耗時也要比走橫山長許多。
余飛雖然喜歡用陽謀,但也不是不會用奇兵,只是此戰不但要全收朔方和定難兩鎮,還要將這二十萬屯田府兵安排下來。
如此自然是一地一地的橫掃過去,最為穩妥。
經過十余日的行軍,余飛終于遠遠的看見了鹽州的城墻。
“大帥,前面便是鹽州了,鹽州如今乃是細封氏和頗超氏共掌,兩部都是黨項里面的大部,連同依附的小部族,恐怕不下三四萬騎。”
余飛點了點頭,笑道:
“不錯,可道有心了。”
聽得余飛的夸獎,馮道心中喜悅難言,臉上也露出了興奮之色。
馮道如今還不是后世那位歷經四朝的官場不到翁,只是個剛十八的少年郎,前幾日還在定遠當個小書吏,聽得余飛要找熟悉黨項情況的官員時,便跑到余飛大營,自告奮勇。
余飛也一眼看中了這個少年,倒不是受后世名人影響,實在是這個少年很是特殊,在軍中面對殺氣濃郁的軍漢時,不但沒有絲毫緊張,還能對著余飛侃侃而談。
在這等文人被武夫欺凌的半點尊嚴也無的時代,能有這樣一個少年,實在是個異數了。
余飛也不介意培養培養這個少年,當下大筆一揮,便將其聘為大軍的行軍掌書記,馮道也一步登天成了岐國的七品官員。
“人多好啊,最好能將靈州的往利氏也一同引來,這才最好。”
馮道騎在馬上,頭上的幞頭被風沙吹得“嘩嘩”直響,拱手恭維道:
“大帥氣魄驚人,這些跳梁小丑自然不會被大帥放在眼中。”
余飛笑著看了馮道一眼,沒有理會他的恭維。
馮道有些尷尬,拱了拱手,不敢再說。
大軍繼續前行,到了離著鹽州還有三里左右的時候,余飛便下令安營扎寨。
眾人該打水的打水,該扎營的扎營,大軍各司其職,不過大半個時辰,一個占地接近十里的大營便出現在了鹽州城外。
鹽州城頭,看著令行靜止的大軍,細封和頗超兩部頭人都是心中一緊。
“莫離坎,這位余大帥,真是一點也沒將咱們放在眼中啊,竟然在咱們眼皮子底下扎營。”
名叫莫離坎的細封部頭人,笑道:
“要是這位余大帥真將咱們看在眼中,我等也不敢在此處了,趕緊帶著族人逃命才是。”
另外一個頗超部的頭人點了點頭,轉身朝著一個年輕的黨項青年吩咐了幾句。
那青年點了點頭,轉身便下了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