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有人會覺得道門的道有問題,這是在場的所有人都想不到的。包括柳伯賢。
秦然之前與李詩音說的時候,他們就圖一樂了,但他們萬萬沒想到,李詩音那么聽她師傅的話,真的會去找道蘊的茬。
……因此被道門趕了出來。
這感覺就像是老天爺追著你喂飯,但是你覺得那飯里有毒一樣離譜。
被李詩音占了一會便宜后,秦然把她從身上強行拉下去,認真問道:“那你悟道的感覺怎么樣?”
“唔……”李詩音歪著腦袋想了一會,然后搖搖頭,回道,“我不知道。但是感覺收獲還挺多的。”
不愧是你……
“能說出具體有些什么收獲嗎?”秦然又問道。
“就是……修為更扎實了。”李詩音道。
唉……傻徒弟,問也是白問。
“師傅?”
但就在秦然心累的時候,勉強的傻徒弟忽然喚她,他看過去,傻徒弟正在做手勢,要他附耳過去。
他斜眼凝視她,心疑是傻徒弟要耍小聰明,又想占自己便宜。
“哎呀!”李詩音見秦然的樣子,不耐煩了,拽著秦然手往自己懷里拉,道,“你過來嘛!”
秦然這才將信將疑的側耳過去。
“師傅……”李詩音在秦然耳邊說悄悄話,噴出的熱氣叫秦然的耳朵發(fā)癢,“你不是一直在探尋修行的極限嗎?我有一種感覺,我好像要達到筑基的極限了!”
“嗯?”秦然顧不得耳朵發(fā)癢發(fā)燙,連忙偏頭去看李詩音,兩師徒在極近的距離下對視,他問道,“真的?”
“對呀!”李詩音亮晶晶的大眼睛盯著自己師傅深邃的眼睛,認真的點點頭,說道,“我感覺,就像是往瓶子里面裝水,然后水要裝滿瓶子了。要滿了,就是這樣。筑基的極限,冥冥之中有一種感覺。”
筑基期的極限,秦然推算出來了,他之前也眺望到了,但他沒有感受到那種感覺。在他的計劃中,如果他到五十歲時再結丹,那他就能觸摸到筑基的極限了。但是,種種原因,他最終在二十五歲時就結了丹。
聽到李詩音的描述,秦然喜不自矜,他看著傻徒弟明亮的眼睛,心下激動,湊過去,吻在她的額頭上。
他把她抱在懷里,仰著頭,嘴唇在她額頭上,閉著眼睛,喃喃道:“真好……那就好……”
他已經達不到那種境界了,但他的傻徒弟可以步入那一種境界。
李詩音反手抱住秦然,額頭濕噠噠的,心里喜滋滋的。
她像喝醉了一樣輕聲回道:“師傅,詩音早就發(fā)現了,境界是他們需要的,詩音不需要。師傅,詩音會是最厲害的。”
境界是對庸人的約束,她李詩音是天才。
“嗯,詩音最厲害。”
兩人在那里抱了一會,龍七七在邊上嗓子都咳啞了,但兩人都沒有注意。沒辦法,龍七七只得過去給秦然小腿用力一腳。
一腳還不夠,兩腳三腳才叫秦然吃痛。他回過神來,找到龍七七,問道:“你踹我干嘛?”
“誰叫你們不注意影響?”龍七七還踹他一腳,示意邊上,“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孤男孤女,摟摟抱抱,惡心!呸!惡心吶!”
“咳……”秦然這才松開李詩音,往旁邊看去,卻見柳伯賢正在邊上不遠處,看著道門那邊。
但柳伯賢那個樣子,一看就知道是在這里站了好長時間了。
秦然老臉一紅,向柳伯賢道:“師叔?”
柳伯賢仿佛這時候才回神,回頭來看一眼,看到滿面春風的李詩音和滿臉緋紅的秦然,一時之間搞不懂這對師徒的攻受關系。
“啊,沒事,你們繼續(xù)。”他很通情達理的,年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