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自己先拿上餅子咬了一口。
玉米的香甜在口腔里彌漫,簡單得不能再簡單的食物,顧謹謠卻像是嘗到了什么人間極品美味。
重生回來,這是她的第一口飯。
上一世流浪幾載,她何曾像現(xiàn)在這樣安安心心吃過飯,還要是自己親手做的,還要是家鄉(xiāng)的味道,更是有人在旁邊相伴。
她的丈夫,小侄子,兩個懵懂的小娃娃。
娃娃雖然不是她生的,可這份生氣,那種新生的感覺,讓她很感動。
能活過來,能醒過來,真的是太好了!
顧謹謠將那口餅子咽下去,眼眶泛紅。
飯桌對面,萌萌早餓了,管它有毒沒毒,抱著餅子就開啃。
牛牛一驚,想阻止手里卻被塞了一個餅子。
紀小安:“怕什么,她自己都吃呢。”
牛牛看了顧謹謠一眼,無比警惕地咬了一口。
心里有點疑惑。
真的沒問題嗎?
怎么跟平時吃的玉米餅不同,更香了!
一餐飯吃得默默無聲。
飯后顧謹謠搶著將鍋碗洗了,見紀邵北給兩個小的洗臉洗腳,本想要幫忙,人家沒讓。
兩個小的也是不樂意,她過去人家就躲,就跟自己是什么洪水猛獸似的。
小樣,剛剛不是才吃了她做的飯,轉頭就不認人了。&29233&30475&20070&62&62&100&100
顧謹謠坐在灶房的小兀子上,看著男人忙里忙外。
人清醒了,她發(fā)現(xiàn)這男人生得可真好看,就算臉上有道疤也完全不影響他的好相貌。
他留著寸頭,小麥般的健康膚色,雙眼深沉如潭,鼻如斧刻,緊抿的薄唇透著說不出的堅毅,整個人看著有種果敢殺伐般的氣質(zhì)。
這是八年軍營生涯里錘練出來的,普通人無法觸及。
而且他心地也好,牛牛跟萌萌是他收養(yǎng)的,聽說是戰(zhàn)友的孩子。
在這本書中,作者對他的描寫只有幾段,加上原本的劇情被顧柳鶯那個穿書者打亂,上一世書中對他交待就是帶著三個孩子去了南城,別的一概沒有再提。
不過經(jīng)歷過一世的顧謹謠,知道的遠遠要比書中寫的詳細。
她知道紀邵北今年二十五了,剛退伍兩個月,是紀小安他爺爺當年從外面撿回來的孩子。
在那個饑荒年代,養(yǎng)不活了,丟出去也不是什么新鮮事。
紀邵北在大楊村長大,不光給紀家兩位老人送終,入伍后也常年補貼身患咳疾獨自帶孩子的哥哥。
前不久哥哥久病不愈去世,又一份申請打上去,要退伍回家照顧侄子。
這樣一個有情有義的男人,顧謹謠覺得,比男主角陸榛好多了。
作者也不知道怎么想的,放著好人不立,立糟糠。
正愣神的時候,男人冷不丁問了一句,“看什么?”
顧謹謠咧嘴一笑,“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