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蘭的出現不光刺激了盧春苗,還刺激了盧小翠。
想當初紀蘭在他們家的時候,可是一個連狗都嫌的瘋子。
現在看看人家,穿著新衣裳,踏著黑皮鞋,人也水靈了,可見紀家的日子過得有多滋潤。
盧小翠也是沒想到顧謹謠居然這么會做生意,現在市場里顧家的涼粉攤子都快要開不下去了,顧柳鶯成天也不見人,跟現在的顧謹謠比起來,可差遠了。
真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今時不知明日事。
當初,她怎么就去巴結起顧柳鶯來了呢,早知道就應該跟顧謹謠打好關系了,別的不說,米花糖肯定能白吃幾塊。
“老幺,快去,到供銷社里找賈秋艷,我有事跟她商量。”
看見紀家的生意這么好,盧春苗心里不甘啊。
紀家根本就不缺錢,干嘛還非得要她的二百塊,太過份,太自私了,只想著自己不吃虧,從來沒有想過別人家的情況。
盧春苗咽不下這口氣,那兩百塊錢她是無論如何都要想辦法弄回來。
軟的不行,就來硬的。
很快,賈秋艷過來了。
今天不趕集,可是明天就大年三十了,趕不趕集今天大家都要上鎮備年貨。
賈秋艷也來了,手上還拎了不少東西,都是為今晚準備的,衛廣回來了,可明天又要走了。
“有什么事,你說吧。”
賈秋艷沒有去看紀蘭,其實她一點都不想見到紀蘭,看見她就恨,就厭。
盧春苗:“親家,上次你說的事我有想法了,不過這錢得再加。”
上次去紀家要人被趕,盧春苗一時沒撤,都準備將這件事情放棄了。
不過后面賈秋艷又來找她,紀蘭這個媳婦他們衛家要,她家的傻兒子,誰都不要,就要紀蘭,讓盧家想辦法,將人弄過去。
弄過去?
怎么弄!
盧春苗懂賈秋艷的意思,可她也不傻,一百塊錢就想讓她想方設法去賣命,怎么可能。
別的不說,光是紀邵北那關就不好過。
可是今天,看見紀家的生意這么紅火,盧春苗受刺激了,總想找點事,讓那些人日子不好過。
想起丈夫昨晚讓她開年之后去城里看望薛莉那個賤人,這次賈秋艷沒有直接拒絕,而是問,“你想要多少?”
盧春苗伸了三根手指頭,又說:“我有一計,大家一起出手,事成之后給我這個數……”
……
鄉客居的生意一直忙到很晚,等大家匆匆吃完午飯,已經是下午了。
下午要備明天的食材,連著幾天眾人都是忙到天快黑了才回去。
趙小鋼吃完飯正準備騎著他的洋車子去唐家灣看貨,派出所的人找上他,說上次那件商業間諜的事,嫌疑人自首了。
嫌疑人!
劉琳自首?
趙小鋼總覺得這事不可信,等去到派出所,看見那個梳麻花辮的女人,總算確定,真的是劉琳。
她居然過來自首,趙小鋼覺得,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怎么,終于良心發現了?”
看見劉琳,趙小鋼心情挺微妙的。
兩人有過糾紛,她打過自己,自己也將她欺負得眼淚巴巴。
現在再見面,也不知道是敵是友了。
面對趙小鋼的調侃,劉琳低頭不言,哪還有上次見面時的囂張勁兒。
派出所的同志將事件的原由說了一遍,劉琳不光來自首,還寫了檢討書。
這件事情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劉琳心思不純,跟蹤他人意圖竊取別人的商業機密,被發現之后還拒不認錯,多方狡辯以至于讓派出得的同志錯判案件。
這兩罪并罰將她抓進去關一關也是可以的,不過這人在結案的情況下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