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沒見,郭保根又長高了。
這人也才剛成年不久,還是個正在長身體的小伙兒。
不過他的廚藝不可小看,其實在他們師兄妹三人中,郭保根最有天賦,就是年紀小性子不定,做事不太認真。
郭坤之前就說過他,只要改掉粗心大意的毛病,以后不擔心沒飯吃。
下午店里吃飯的時候,顧謹謠跟郭保根各自弄了兩個硬菜,請店里的員工跟后面的廚子嘗了嘗。
一個十八九歲的小伙子,年齡雖然小,但老板都得叫他一聲師兄,也沒人敢小瞧他,后面吃了他做的菜,大家也是心服口服。
顧謹謠將店里的情況跟郭保根說了說,讓一個老廚子帶他,以后就在這里上班了,等完全熟悉了,就給他提個金牌廚師長當當。
顧謹謠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七點多了。
今天事多,孩子們沒人接,是自己回來的。
來這里好幾個月了,有紀小安在,三個娃娃其實不用人接了,從學校到家也就七八分鐘的路程。
不過只要顧謹謠有空,都會過去一趟。
城里不比鄉下,還是有很多危險在。
家里四個娃娃,唐嫂有些忙,她回去的時候他們才剛剛吃飯。
小思銘正坐在墊子上玩小木槍,唐嫂端著飯碗坐在旁邊看著他。
顧謹謠看了眼飯桌問道:“邵北沒回來?”
唐嫂搖頭,“他不是跟你一起出去了嗎?”
還說一個小時,這么久沒回,看來那邊的事情不順利。
夜里九點多,紀邵北總算是回來了。
男人的眉頭鎖著,看起來有一絲疲憊。
顧謹謠問他,“吃飯了嗎?”
紀邵北:“給我弄碗面條吧。”
“你進房間看著兒子,我給你弄。”
三個娃娃跟唐嫂已經休息了,小思銘還在床上打滾。
看見爸爸過來,小思銘阿媽阿媽地叫了兩聲,向他滾過去。
紀邵北將兒子撈進懷中,想起先前的事,他輕聲道:“爸爸一定要將那些人繩之以法,還你們一個安寧的世界……”
小思銘哪知道他嘴里那些大道理,只覺得爸爸身上有股味兒,熏人,皺著眉頭不想跟他玩了。
顧謹謠做好面條,進門就見到男人跟兒子一個在床上,一個在外面,干瞪眼。
“去吃飯吧。”
顧謹謠將打哈欠的兒子抱過來,準備哄他睡覺。
紀邵北吃完晚飯洗了澡回來,小思銘已經睡下了,顧謹謠正坐在桌前看賬本。
“有些晚了,今天早點兒睡吧。”
雖然她也想知道那邊的情況如何,但是他太累了。
兩人躺下,紀邵北輕輕擁著她,主動提起案子的事。
“人是拿下了,不過那家伙說是有精神問題,什么病我沒記住,名字太長了,又很拗口。我覺都是他們家想保下他的借口,檔案我看過了,派出所那邊也說要去查證,我已經做了些準備,明天將罪定下,問題不大。”
紀邵北先前嘆氣,不是因為這件事情難搞,而是他有些生氣。
今天在派出所,他遇上了孫小龍的母親,那人居然問他要多少錢。
紀邵北當時就笑了,他說:“錢這個東西,要多少我自己會去掙。現在,我要的是你兒子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
馮蕓思當時臉就抽了。
上次那個什么小兵的也是個硬茬,啥都不要,非要將他兒子送進去。
這下,又來了個更硬的。
這些人什么東西,當自己是伸張正義的大英雄呢。
馮蕓思說:“紀邵北是吧,敬酒不吃,吃罰酒。想弄我兒子進去,簡直做夢。”
孫小龍的母親很囂張,紀邵北聽說他們家背景深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