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柳鶯的案子簡單明朗,動機也很清晰。
在堂上,顧柳鶯聽取了律師的建議,當庭懺悔。
鑒于她的種種表現與精神問題,最后被判了二十年,禁止減刑。
這個結果,對顧柳鶯來說是好事,畢竟之前大家都覺得她是個無期。
當聽到宣判那一刻,原本痛哭的人不哭了。
顧柳鶯轉過身,看向觀眾席上的陸榛,嘴角淡淡彎了一下。
她的動作很快,也就是那么一瞥,就又垂下了頭。
受害方很顯然不接受這個判決,他們想要無期。
那邊的人憤憤不平地商量著,準備上訴。
陸榛坐在邊上,聽不見耳邊那些嘈雜聲音,腦中一直在回想顧柳鶯剛剛那淡淡一笑。
那是挑釁,還傳達著一些只有他才能看懂的意思。
那個女人在說:“你等著。”
有時愛與恨也就是一念之差。
當知道自己被欺騙,被利用,被踐踏。
顧柳鶯對陸榛那些愛,全部轉化成了恨。
只要她有一天能出來,就不會放過這個將她推向深淵的男人。
庭審很快就結束了,受害方表示要上訴,不過顧柳鶯那邊也有信心維持原判。
離開大廳,顧謹謠夫妻倆正準備去車站,被陸榛叫住。
“謹謠。”
聽見他叫自己,顧謹謠內心只覺一陣惡心。
顧謹謠回頭,看向走過來的陸榛,問,“你有什么事嗎?”
幾步外顧謹謠不耐跟排斥的面容陸榛看在眼中,可盡管是這樣,她的美貌也是無可挑剔的。
兩輩子加起來,陸榛也不是沒見比顧謹謠更美的女人,可他就喜歡這樣的。
所以,就算顧謹謠對他冷眼相待,陸榛也氣不起來。
只不過這次她做的事情太讓人不爽了。
“律師是你請的?”
在南城,顧柳鶯根本不認識別的人,這律師只能是她請的。
“是我。”
請了就請了,沒什么不能承認的。
陸榛:“為什么?”
這兩人鬧了那么多矛盾,關鍵時候她居然還幫忙請律師。
陸榛有點想不明白。
顧謹謠:“這世界上哪有那么多為什么。”
就算有我也不想跟你講,只要想到小說的作者有可能是他,顧謹謠一句話都不想跟他說,太惡心人了。
這時,紀邵北也伸手攬上了顧謹謠的肩膀,夫妻倆徑直去了車站。
陸榛看著兩人親密的樣子,發出了一聲呵笑。
“那兩個就是顧家那邊的人?”
周青青的父親周高平不知道何時走了過來,他背著手,擰著眉,神情看起來十分嚴肅。
陸榛:“是的,周叔叔。女的在南城做生意,男的是工大的學生,今年剛升二年級。”
“工大的學生……”
周高平眼中閃過一抹厲色,原本期待的無期徒刑居然落空了,這讓他非常的惱怒。
陸榛說都是因為那兩人攪局才會出現意外,如果那個男人是大學生,就在他能掌控的范圍之內。
陸榛一看周高平的樣子就知道他想報仇了。
“周叔叔,那個男人叫紀邵北,是去年江城的高考狀元。而且,他的母親是孫茵。”
陸榛不得不提醒一下周高平,隨隨便便跟人家斗你只會死得很難看。
他倒不是真心為周高平著想,而是兩人如今就是一條繩上的螞蚱。
要是這人犯了蠢,誰來為他的將來鋪路。
陸榛費了那么大的心思跟力氣才將兩個女人搞定,他可不想橫生枝節。
“他的母親是孫茵!”
周高平那些傲慢一下子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