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那我倆先回去了。”
紀思潼對兩個男人都笑了笑,對哥哥那是本能的親近,對韓墨是安撫,她想表達的意思,我哥哥不兇。
宋予捂著臉,看不下去了。
待兩個姑娘上了車,韓墨說:“找個地方坐坐。”
紀思銘:“上我的車。”
兩個男人都很有默契,韓墨也知道,他“坦白”之后紀思銘會過來找他。
只是他沒有想到這么快,看來自己目前在思潼的心里遠不及她的家人啊。
有點點失落,不過也對,她本來就是一個比較理智的人,如果不是當初過于急切,最好的方式是慢慢來。
車子來到不遠處那個咖啡館,韓墨主動請客。
紀思銘也沒有客氣,在他心里,這人在未來多半會拐走他的妹妹,一杯小咖啡,不值一提。
“說吧,你的夢境。”
紀思銘輕輕攪動著自己面前的那杯咖啡,沉思冥想的時候感覺就像是一幅描繪貴公子的油畫。
韓墨笑了下,這人跟他夢中有很大不同啊。
那個渾身上下有著淡淡戾氣,眉眼犀利充滿侵略性的紀思銘不在了,變成了沉著睿智,有著淡淡書卷氣跟溫情的男人。
他變了好多。
不,不光是他變了,紀邵北也不同了,這個世界的軌跡因為某些原因,全都變得不一樣了。
但,這是好的。
這是大家本應該有的樣子。
韓墨:“你信我?”
紀思銘的冷靜讓他微微有些詫異,在他的預想中,這人應該比思潼的反應還要激烈,會警告他遠離思潼,甚至還會有一些過激的手段。
紀思銘雖然表面看著變了,但這人骨子里的東西應該還在,只是被他小心掩藏起來了,一旦受到某些事件刺激,就會爆發出那些本能。
紀思銘:“你如果說的是真的,我就信。”
他總不能說自己也有過這種情況吧。
先看看韓墨的夢境到底是什么樣子,再判斷他是不是一個欺騙無知少女的大騙子。
韓墨點頭,“在那個有著十幾年的夢境中,我跟思潼是夫妻……”
先前在紀思潼面前,他有所保留,只是說紀思潼帶他走出了心理問題,“救”了他。
那時他主要是不想將人給嚇著了,她還小。
但是面對紀思銘,他知道自己如果不說實話,將得不到他的理解跟支持。
這一步非常關鍵,他不希望這一世兩人的關系受到任何阻擾。
有著憂郁氣質的少年郎徐徐而談,在那段失去愛妻的日子里,他的人生跌入了傷痛之城的無盡深淵。
上一世,他的世界因紀思潼而明亮,又因她而暗淡。
是的,上一世。
韓墨并不覺得那個長長的夢境就是夢,而是上一世。
那一世,思潼的人生很短暫,他的也好不到哪里去。
如果不是他倆還有一個未長大的兒子,韓墨覺得他撐不過后面的八年。
他是真的真的,沒有辦法離開那個將他從深淵中帶出來的妻子。
在沒有遇見她的時候,他的世界里只有鋼琴,只有黑白。
之后,她帶來了彩色,帶他認識了整個世界。
所以,她是自己的全部。
韓墨不想跟紀思銘提自己小時的事情,或者說他是問題兒童的事情,因為上一世這人就以這個理由反對過他倆的婚事。
他也不想去過多描述思潼出車禍后離開的那些日子,但是每次回想起來,他都會本能地顫栗。
“我跟她是在一場演奏會上認識的,她是歌手,我是琴師。她非常喜歡彈鋼琴,卻因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