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司空傲眉頭微微一皺。
“什么意思?”
他今天也只是照例陪陸長歌來見一次長老而已,若是陸長歌被攔下,那他此番過來,又有何意義?
“請首席恕罪。”
察覺到司空傲神色的變化,侍從躬身行了一禮。
盡管男子表現(xiàn)得很是謙卑,然而,他的態(tài)度卻是未曾改變,依舊紋絲不動地?fù)踉诹岁戦L歌身前。
“......”
陸長歌眼神有些古怪。
“放肆!”
洶涌澎湃的氣流凝聚在周身,司空傲臉上沒了往常的溫和之色,冷聲道:“這是我的朋友。”
“請......首席恕罪。”
身體不免顫抖了幾下,那侍從的腰再度彎了下去。
“你......”
“算了,司空師兄。”
見司空傲似是動了火氣,陸長歌一把按住了他的肩膀。
“不必為此動怒。”
“......”
過了片刻,等他慢慢恢復(fù)平靜,陸長歌才緩聲開口道:“可否告知不讓通行的原因?是因?yàn)?.....記名弟子的身份嗎?”
“......”
聞言,那侍從頓時詫異地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只是默默搖了搖頭。
雖沒有明說,卻也透露出了足夠的含義。
“原來如此。”
陸長歌嘴角浮起一抹淡然的笑意,朗聲道:“弟子陸長歌,求見執(zhí)法長老,請長老允許。”
“請長老允許。”
隨著他的視線,一旁的司空傲也看向了庭院深處。
“嘖......”
兩人等了半晌過后,庭院內(nèi)終于響起了一陣有些不耐煩的聲音。
“進(jìn)來。”
......
————
隨著侍從的步伐走入庭院,呈現(xiàn)在兩人面前的景色也頓時發(fā)生了變化。
略顯昏暗的祠堂之內(nèi),一位面相不善的老者站定在中央,目光里隱含著幾分怒意。
司空家大長老,司空破。
“你小子倒是翅膀硬了。”
看著面前的司空傲,他不免出聲叱罵了一句,語氣中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意味。
“爺爺......他是我的朋友。”
見老者發(fā)怒,司空傲的聲音逐漸弱了下去。
“哼......”
司空破沒好氣地偏過了視線。
明知道是自己的意思,還要講究什么朋友義氣......
真是沒用的東西。
“多謝長老。”
陸長歌躬身行了一禮。
聞言,司空破的視線頓時轉(zhuǎn)移到了他身上。
“用不著謝老夫。”
司空破不耐煩的擺了擺手,從袖袍里扔出一枚玉簡。
“記名弟子不得入靜心庭,這次是特例,記住,沒有下一次。”
“......”
見狀,司空傲有些欲言又止的樣子。
“那,關(guān)于弟子的考核呢?”
“這里沒有考核,也不需要考核。”
面對陸長歌的疑問,司空破竟是毫不猶豫地做出了回答。
“你們回去吧。”
不知何時,他的面色已是冷了下來。
“爺爺!”
聽了這話,司空傲有些著急了,“不考核的話,陸師弟豈不是一直都擺脫不了記名弟子的身份?”
“嘖......”
司空破臉上的怒意更盛,“記名不記名什么的,和老夫沒有關(guān)系。”
還不等兩人反應(yīng),下一刻,他的身形已是消散在原地。
微風(fēng)拂過,只余下幾根殘破的紅燭搖曳著點(diǎn)點(diǎn)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