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被拉來演了這么一場大戲,作為參演者的錢盛感到很受傷。
各種層面上的受傷。
先是被李玄所托,得知陸長歌兩人需要自己的協助,再又遇上了歐陽冶夫的人,一路憑借著那人的指引到了陽炎靈宮,這才和陸長歌他們取得了聯系。
然而,剛一過來就被兩人灌輸了一大堆計劃,還讓自己去偽裝成冒牌的常習羽。
要只是偽裝倒也罷了,然而,根據他們計劃中的推演,自己還需要經受一輪那些邪修的合力襲殺。
在尚未清楚邪修的具體實力前,貿然接受這種要求,其實和自殺沒什么差別。
只不過......
既然來都來了,自己這把老骨頭就任由他們驅使一次吧。
......
再然后,就變成了現在這種狀況。
“呃......”
感受到錢盛那有些幽怨的視線,常習羽不由得抹了一把額前那并不存在的冷汗。
“前輩這份情義,在下沒齒難忘?!?
治療著他身上的多處傷口,陸長歌微微頷首,正色道:“日后前輩如果有需要在下幫忙的地方,在下定當鼎力相助?!?
“你們......唉,算了。”
受了他這一番誠懇道謝,錢盛就是想抱怨也抱怨不出來了,只得苦笑著搖了搖頭。
在邪宗等人趕來之前,陸長歌和常習羽皆是將一部分道則附在了他身上,這也是他答應兩人請求的原因之一。
然而,即算是道則加身,當他在感受到那滅魂之劍的威能時,內心也仍然是抱有了死的覺悟。
所幸的是,之后發生的一切并沒有脫離掌控,在那生死一線的關鍵時刻,滅魂之劍的力量倏然跌落了數個檔次,與此同時,他的全身上下也被一層厚重的無形之鎧所包裹,擋下了那斬落的劍鋒。
自此,他才算是成功活了下來。
想到這里,錢盛不免又是一聲長嘆。
“要不是看在你小子跟拓跋殿下的份上,老夫才不肯去趟這種險?!?
“......”
聞言,兩人皆是一愣。
拓跋......殿下?
“錢老頭,你跟獸王一族有關系?”
過了片刻,常習羽回過神來,低聲問了一句。
“嗯。老夫早些年曾受過獸王的恩惠。”
似是想起了什么,錢盛點了點頭,略顯肥胖的臉上擠出一抹笑意,“話說回來……這才過了多久,你小子就已經成長到這種地步了?!?
當初在拍賣會上時,他還能看得出幾分陸長歌的力量深淺,可到了這次見面時他才發現,自己竟是被這小子遠遠地甩在了后頭。
錢盛很清楚,光是之前那環繞在全身的鎧甲,其內部所蘊含的力量就已經超越了五境的層次。
“悟道者的潛力,果然不是老夫這種一般人能夠想象的?!?
看著身邊籠罩的守護道則,錢盛又是一笑,輕聲感慨道:“不愧是拓跋殿下未來的夫婿啊。”
?
“夫婿?”
聽到這話,常習羽的眼神頓時變得古怪起來,下意識地看了陸長歌一眼,“什么時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在她的印象里,自她把拓跋心送到妖神宗后,那丫頭可就再也沒出來過了。
莫非那丫頭什么時候......嗯?
什么聯想能力......
感受到她那越發怪異的目光,陸長歌不免一陣汗顏,只得干笑著擺了擺手,“暫時還早,暫時還早......”
不等兩人回答,他已是徑直站起身來,連忙轉移話題道:“前輩,傷勢應該基本都痊愈了。”
哼......
見他避而不談這個話題,常習羽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