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極峰下,一道身影迅速穿行在密林之內(nèi),徑直朝密林中央的石屋飛掠而去。
“怎么連這種事情都忘記了......”
再度握緊了手中那略顯殘破的符紙,陸長歌臉上全無剛才的坦然之色,嘴角微微有些抽搐,“是我在秘境里經(jīng)歷的變故太多了么?”
不論方才保證得多么天花亂墜,也改變不了他沒有做出任何準(zhǔn)備的事實。
都到現(xiàn)在這時候了,他也沒可能再找來讓凌無雪滿意的補(bǔ)償。
他對于茶道研究較為淺顯,也不太了解關(guān)于茶樹茶葉的品質(zhì)等問題,很容易就弄巧成拙。
不過所幸,他手頭上還有一張萬能的符紙。
老陸頭......希望你還是一如既往的靠譜。
似是聆聽到了他的心聲,那殘破的符紙上倏然閃爍起些許微光,一陣蒼老的聲音回蕩在了他耳畔。
“老夫先前才救了你和那丫頭一命,你小子倒好,把老夫當(dāng)成隨叫隨到的工具人了是吧。”
雖然另一邊的陸博康對于陸長歌的反復(fù)呼喚有些不耐煩,不過還是出聲問道:“這次又有什么麻煩找上門了?”
當(dāng)然是最嚴(yán)重的麻煩......
心底暗自腹誹了幾句,陸長歌定了定神,很是無奈地開口道:“你那有什么極品的茶葉或者茶樹么?”
?
符紙另一側(cè),陸博康用力抹了一把臉上的胭脂和唇印,似乎在懷疑自己是不是最近操勞過度,聽力出現(xiàn)錯覺了。
“你小子要那玩意做什么?”
用來買個平安......還能做什么。
想到這里,陸長歌嘴角又是狠狠一抽,“別問那么多了,你就說有沒有吧。”
“嗯......要說茶葉的話,玄木小子那里倒是還養(yǎng)著一批靈藥葉,等會可以給你撥點過去。”
或許是感知到陸長歌的語氣并不嚴(yán)肅,陸博康思考了一陣,忽地壓低了幾分聲音,“送女人的?”
除開這個理由,他也實在想不出這小子還有什么別的原因突然要這種莫名其妙的東西。
介于他話中的槽點實在太多,陸長歌也就干脆放棄了爭辯,臉色木然地看著手中的符紙,“明日之前,東西不到,吾命休矣。”
“哈哈哈......”
聞言,另一側(cè)的陸博康似是聯(lián)想到了些什么,老臉上滿是戲謔的笑意,“你小子活不過得過明天老夫不清楚,只不過,老夫這里還壓著清月丫頭給你的兩封信,你想要看看么?”
“什么?”
聽到這話,陸長歌瞬間臉色一變,眉頭緊鎖道:“清月的信?”
“清月的信......”
過了片刻,他也似是想起了什么,神色逐漸變得呆滯起來。
“你是說……在我去赤陽秘境的這段時間里,清月已經(jīng)給我寫了兩封信了?”
“準(zhǔn)確來說只有一封。”
陸博康臉上笑意更盛,“第一封信老夫沒看,可第二封信就不一樣了。”
“什么意思?”
陸長歌下意識地追問了一句。
“呵呵呵......等你收到信之后就知道老夫說的話什么意思了。”
陸博康沒有回答,而是笑著補(bǔ)充道:“順帶一提,老夫接到第二封信的時候,清月丫頭的臉色可是不太對勁啊......好了,我還有正事要辦,不陪你小子繼續(xù)胡鬧了。”
“喂!”
還不等陸長歌再開口,他已是單方面切斷了符紙之間的聯(lián)系。
“......”
這老東西......
強(qiáng)行壓下內(nèi)心那股想要罵人的沖動,陸長歌臉色一黑,飛掠的速度更快了幾分。
......
與此同時,符紙的另一側(c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