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只是將蔓延在全身的磐巖之力聚集在一起,那種綿延的力量積少成多,竟與他極限狀態(tài)之下的強度都相差無幾。
隨著那妖異紋路的越發(fā)密集,陸長歌肩上的裂痕也越發(fā)蔓延開來,即算他本身就擁有著不俗的恢復能力,可那傷口的擴大速度卻是比其要迅速太多。
不過數(shù)次眨眼過后,整塊肩膀的區(qū)域就已是幾近徹底癱瘓,唯一的好消息或許是被恢復的血肉更加堅韌,可在那恐怖的力量之下卻又再度崩裂,不值一提。
這種超負荷運用力量來迫使自身體魄強度提升的手段無異于揠苗助長,必然要付出沉重的代價,只不過,如果控制在了一塊區(qū)域的話,陸長歌倒也能夠承受。
又過了片刻,見自己肩膀血肉已經(jīng)有了徹底崩潰的跡象,陸長歌終于抬起了另一只手臂,不過剎那之間,山川河流的虛影浮現(xiàn)在他周身,守護道則高度凝聚,凝成了一把略顯猙獰的枷鎖。
陸長歌緊握住那山海之鎖,徑直繞著自己那殘破不堪的肩膀纏了幾圈,下一瞬,象征著恢復的守護道則便與那象征著破壞的磐巖之力碰撞在了一起,而他的血肉便是雙方進行交鋒的戰(zhàn)場。
幾乎只在兩股力量進行對抗的瞬間,陸長歌的臉色猛地一白,險些直接栽倒在了地上。
封印和鎮(zhèn)壓的神異很快便壓制住了沒有后繼支撐的磐巖之力,將其徹底封鎖在了右肩之中,卻又不將其徹底消磨,而只是控制住了它繼續(xù)擴散蔓延的趨勢。
妖異的力量無時無刻不在破壞著血肉,卻又被更為浩瀚而玄奧的守護道則強行恢復過來,就像是一個不斷重復著毀滅和新生的循環(huán)。
噗嗤!
使用這種堪稱為禁術的手段,即算是陸長歌也終究難以忍受那種錐心刺骨的痛感,猛地噴出一大口鮮血。
“咳咳咳......”
倚靠著身后的石壁不讓自己倒下,陸長歌舔了舔略顯猩紅的嘴角,撐起一抹艱難的笑容。
“果然還是太勉強了啊?!?
如此手段,暫時還不是他現(xiàn)在這種層次能夠動用的。
雖然完成的程度不高,不過所幸......最后還是成功了。
陸長歌五指緊握,山海結界驟然升起,籠罩住了他大半邊身體,自然也將那右臂隔絕在了結界之外。
運用封印隔絕的確很有成效,很快,那錐心刺骨的痛感迅速減弱下去,不過片刻就降低到了他能夠承受的范圍之內。
雖然有點偏差,不過也算是完成了最關鍵的一步吧。
想到這里,陸長歌撐著身子端坐起來,手掌輕抬,一縷縷渾濁的氣旋自他指尖浮現(xiàn)而出,隨著呼吸的起伏而躍動著。
下一刻,陸長歌再度閉上了雙眼,似是受到了某種力量的牽引,那浮現(xiàn)而出的氣旋又重新匯入了他體內,而在那源氣匯流的同一時間,陸長歌周身逐漸泛起了一陣淡淡的熒光,忽隱忽現(xiàn)。
右肩上滿是猙獰的裂痕,些許蒼白色的神光一閃而逝,時不時還有鮮血溢出,卻又很快被一道玄奧的封印恢復成原狀,無數(shù)道山川河流的虛影如同鍘刀一般將陸長歌的身體和右臂徑直橫截開來,恍若處在兩個世界。
在這一刻,右肩上所發(fā)生的的一切仿佛都與陸長歌斷絕了聯(lián)系,他只是平靜地端坐在那里,些許明滅不定的熒光在他周身閃耀,隨著時間的流逝,甚至還能看到幾縷逐漸彌漫開來的氣旋。
只是可惜,這幅奇異的畫卷似乎無人過來欣賞。
然而,計劃好這一切的陸長歌不知道的是,隨著周身源氣的波動,這茶園內的茶樹也仿佛被加快了春秋更替一般,在枯敗和繁榮之間反復跳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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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陸長歌潛心突破之際,時間自是如白駒過隙般一晃而逝。
七天過后,突破也終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