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過后,重明城內的大街上。
經過劍靈的提議,眾人沒有繼續留在朝堂,而是出了神宮,在外頭聊了起來。
“碎片已經被補全了?”
聽完陸長歌所說的全部故事,陸清月秀眉微蹙,輕聲道:“哥,這么重要的事情你現在才告訴我?”
“這不是當初剛寄出去第二封信不久嘛,我想著等到寫第三封信的時候再告訴你的。”
陸長歌略一尷尬,旋即不著痕跡地抹了把汗,長嘆道:“所以說啊,清月,你哥我最近可不像這家伙說的那么輕松快活,都是在冒著風險做正事。”
說到這里,他又無奈地擺了擺手,以示自己的清白。
“是嗎?”
只不過,陸清月也像是看透了他的心思一般,輕哼一聲,“現在清白,恐怕以后就不一定了吧。”
陸長歌頓時神色一僵。
“哥,你以為我參悟的是什么道則?”
看著他那有些狼狽的樣子,陸清月不免嗔了他一眼,“從你當初喜歡上可心的時候,你就再也沒有信用度了。”
“這個......”
陸長歌更加心虛地偏過了視線。
“回去再說。”
“是......”
聽著妹妹那不容置疑的語氣,陸長歌只得苦笑著點了點頭。
見狀,陸清月神色也逐漸柔和下來,嘴角浮起一抹清甜的笑意。
興師問罪終究只是一個表面上的形式,其目的也不過是想要借此來掩飾她自己的羞澀而已,并沒有真的特別生氣。
當然,先前看到萬象摟住哥哥的那一幕除外。
想到這里,陸清月沒有再開口,而是輕輕握住了哥哥的手掌,旋即手腕翻轉,十指相扣。
“嗯?”
陸長歌微微一怔,下意識地看了一眼妹妹。
“......”
陸清月仍然沒有回答,只是偏過頭去,白皙的俏臉上泛起一抹紅暈。
有過片刻的沉默后,陸長歌似乎也明白了什么,溫聲笑道:“幾個月不見,確實長大了啊,清月。”
無論是修為還是心境,他在成長的同時,妹妹也在成長,唯一不變的,或許只有兩人之間對彼此的深深思念。
......
————
與此同時,重明神宮內殿。
砰!
“干杯!”
一陣玉瓷破碎的聲音響起,東方戎全然不顧手中酒杯上出現的裂痕,徑直仰起脖頸,將那杯中美酒一飲而盡。
些許清冽的酒水自紅唇邊滑落,化為一道略顯透明的銀線,順著她雪白的脖頸順流而下,沾濕了那金色的戰甲,顯得更為妖艷而霸道。
“東方,知道你很興奮,可也沒必要這么激動吧。”
常習羽隨手斟滿杯中美酒,有些無奈地看了她一眼。
“理當如此。”&29233&9679&30475&20070&9679&100&68
緩緩和東方戎碰了一杯,凌無雪平靜的收回茶盞,輕聲開口道:“恭喜。”
她此生滴酒不沾,故而以茶代酒。
在朝堂之爭開始前,她們便已是來到此地以防出現變故,自然也將整個朝堂交鋒的過程全部看在了眼里。
看著現在興奮不已的東方戎,她也是由衷的為其感到高興。
“看到沒,習羽,連這家伙都覺得我是對的。”
東方戎朗聲大笑了一陣,再度揚起酒杯,一飲而盡。
從小到大,她和母親就始終被邪宗的陰影所籠罩,等到母親死后,她即位新任帝皇,這種被陰影壓迫的感覺則更是加重了無數倍。
作為一代帝皇,執掌整個武國的生殺大權,卻連自己的生命安全都無法保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