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過后,一道磅礴而浩渺的轟鳴之聲驟然在天地間響起,那始終盤坐著的老者也是緩緩抬頭,睜開了雙眼。
“這是哪里?”
“為什么......我會在這里?”
“......我死了?”
輕聲自語了一陣,血衣老者似是忽然想起了些什么,神色有些疑惑,有些迷茫。
自己分明好好地坐在這里,為什么會說出自己已經死了這種話?
不對......
仔細沉思了一陣過后,血衣老者這才注意到,自己身旁的地面上刻滿了密密麻麻的文字,字跡潦草而扭曲,看起來有些猙獰。
所記載的事跡似乎也令他很是熟悉,就像是某種記憶片段的備份一般。
這是......?
那些遍布在祭壇上的文字仿佛蘊含著一種讓人深陷的魔力,血衣老者僅僅只是看了一眼,就再也無法移開自己的目光,沉淪在了其中。
......
良久過后,似是終于讀完了這里所刻下的所有文字,血衣老者神色不復剛才的茫然之色,取而代之的,是那深深的失望,還有那蘊藏在眼底深處的一縷不甘和癲狂。
“又失敗了,是么......”
看著籠罩在身體四周的忘卻道則,老者搖了搖頭,長嘆了一聲。
自身魂魄嚴重受損,主要靈魂意志被徹底斬殺,自身修為和實力也是大幅度降低,險些直接跌落合道境。
要知道,即算是還沒能徹底抹殺帝皇,在持續了數百年的詛咒,除掉了多位繼任女皇之后,他的修為已是只差一步便能踏入合道后期,而現在,數百年來的心血,幾乎只在一朝便付諸東流。
陸長歌和中年文士等人的猜想沒錯,他的確沒有徹底隕落,可他也很清楚,這一次,他是真的沒有重新來過的機會了。
所有的退路全部被封死,絕大多數的計劃遭到破壞,他已經徹底被逼上了絕路。
這就是逆天而行的代價么?
就像是無形當中的天地大勢在對他進行抵制,因果規則在對他進行施壓,無論他如何反抗,最終的結果都只有敗亡一途。
“規則的力量......嘖。”
凝望著已然恢復正常的天色,血衣老者似是有些不屑地吐了口唾沫,嘴角浮起一抹猙獰的笑意。
他所受到的阻力越大,就越是能夠證明,他所走的路,是對的。
難道你也會怕么?
“不用這么著急......我們還有最后一盤棋沒下完呢。”
視線從無邊的天穹上偏移開來,感知著周身忘卻道則的力量,血衣老者迅速將自己的氣息壓制了下去,臉上猙獰之意更盛。
忘卻的力量雖然能夠幫他躲過咒殺所引起的規則反噬,但那也只是一時的權宜之計而已,無法長久。
“接下來要去做什么來著?”
敲了敲自己的腦袋,似是想起了什么,血衣老者身形一閃,不過轉瞬便消失在了原地。
“對......該先去邪宗一趟,這次參與計劃的,應該是那個二長老對吧。”
“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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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不多了。”
......
————
十萬大山外圍。
“呼......”
緩緩從法陣中站了起身,陸長歌甩了甩手臂,很是無奈地開口道:“果然不是那么簡單就能解決的問題。”
距離他們結束和蠱族眾長老的商議已經過去了接近兩天,兩天之內,眾人可以說是把所有能用的恢復手段全部給用了一遍,只是可惜,咒殺之人所造成的傷勢終究沒有那么容易復原。
陸長歌的守護道則,萬象的造化之力,再加上所有蘊藏著長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