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
「二長老有禮了。」
朝兩人微微行了一禮過后,常慎沒有多言,只是點了點掌心發光的玉石,徑直朝外走去,而血衣老者和公羊進兩人也是對其點了點頭,旋即便緩步走進了庭院之內。
「能見到老朋友,還真是有些懷念。」
剛一進門,咒殺之人的視線就定格在了那庭院深處,手持書卷的中年文士身上。
「如果從和邪宗合作算起來的話,我們應該也已經有上千年未曾見過面了吧。」
看到那張熟悉的漠然面龐,忘卻之人臉上也是露出了一抹難看的笑意。
「宗主之威名在下久仰,今日能見宗主大人一面,實屬在下的榮幸。」
相較于咒殺之人對過去的緬懷,公羊進明顯是第一次見到中文文士,無論是在言語還是禮數上都表現得十分恭敬。
然而,面對來自兩人的客套,中年文士卻像是無動于衷一般,頭也不抬地開口道:「咒殺,你這次傳訊,是想要讓我隨你一起出手么?」
「的確如此。」
面對他這番直接得有些出奇的問題,咒殺之人卻似乎并沒有感到意外,而是不緊不慢地找了個涼亭坐了下來,「哪怕過了這么多年,你還是一點沒變。」
他此次前來,的確是想要拉中年文士作為他的助力。
「不變又如何?」
緩緩合上手中書卷,中年文士終于抬頭看了他們一眼,「邪宗同你四人有過合作,并不代表我也有,當初是,現在亦是。」
咒殺帝皇的計劃他清楚,邪宗和咒殺等人合作的事情他也清楚,但他在這期間并沒有表明出任何要支持或是反對的意思,而是袖手旁觀,默許了這一切的發生。
各自的計劃推進可以互利不假,但二者之間實際上卻沒有多少共通的地方。
他與咒殺之人走的終究不是一條路。
對于中年文士的拒絕,咒殺之人倒也同樣不覺得意外,因為這是理所應當的事情。
「先前沒有合作,難道意味著今后也不可能有了么?」
停頓了片刻,咒殺之人繼續補充道:「忘卻當初給邪宗許下的五個條件,你應該還記得吧,無論局勢如何,至少在這方面上,我等的目標是一樣的。」
雖說當時的忘卻之人是對邪宗有所虧欠才做出了許諾,但那五個條件也同樣是一筆沉甸甸的人情。
「......」
此言一出,中年文士似是也想到了些什么,一時陷入了沉默。
過了片刻,他才微微搖了搖頭,低聲開口道:「我可以出手,只不過,你們來晚了。」
對于聯手入侵武國之事,支持也好,反對也罷,他并沒有那么在意。但他很清楚的是,咒殺之人此時前來,其實已經錯過了最好的時機。
來晚了?
咒殺之人和公羊進下意識地對視了一眼,而后者也是頓時眉頭一皺,沉聲問道:「宗主大人,來晚了是什么意思?」
「你們在武國邊境的布置瞞不過去,已經被帝皇發現了。」
目光朝那天際盡頭望去,中年文士的聲音依舊漠然,「想要趁八荒秘境開啟的時機去破壞龍脈,結果只會是提前對上帝皇而已。咒殺,難道這就是你希望看到的局面么?」.br>
如果咒殺等人的布置沒有被發現,那么這次的行動還可以被稱作為一次奇襲,可如果對方已經有所察覺,那這就只是一場單純擺在明面上的交鋒罷了。
在如今這種局勢下,對上一位攜武國之國運的帝皇,最后究竟鹿死誰手,連中年文士本人都難以推測。
然而,對于中年文士
的質問,咒殺之人卻像是絲毫不在意一般,冷聲反問道:「被發現了又能如何?她也不過是個已經折翼的帝皇而已。因果咒殺在身,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