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天劍圣第五百一十三章：同為論道

這其實是一個幾乎沒必要問的問題，但這個問題的答案卻是尤為重要。

身為六境極限悟道者，同時又兼任邪宗大長老，在朝廷與邪宗交鋒的這座戰(zhàn)場里，羅岳明幾乎擁有著跟墨少卿相等的重要性。

但，也就是這么一位邪宗的絕對高層人物，如今卻似乎對邪宗心懷異心，布局也是另有目的。

如果能確定此人的立場，不論其自有計劃還是另受他人指使，都對她們來說非常有利。

比方說......先前對方與寒天至尊所提及的那人。

「這算是一個問題？」

雖說常習羽所提的問題有投機取巧之嫌，不過陸岳明倒也沒因為對方耍的這些小聰明而動怒，只是再度皺了皺眉，「都不是，這是老夫親手推動的結(jié)果。閣下難道覺得邪宗會挑在這個時機出手破壞龍族計劃么？」

挑在兩方勢力聯(lián)合對抗朝廷之時對自己的同盟出手，倘若被青龍一族發(fā)現(xiàn)，這可是絕對無法化解的死仇。

「本座只是需要一個確切的答案罷了。」

視線鎖定在老者那僵硬的面龐上，常習羽搖了搖頭，眼中閃過幾分若有所思的神采，「看來羅大人的立場不是一般的模棱兩可。」

事到如今，她心中終于有了定論。

本以為此人即使沒那么敵視朝廷，歸根結(jié)底也是偏向于邪修的一方，但現(xiàn)在看來似乎并非如此。

如果將朝廷視為正義，邪宗視作邪惡的話，羅岳明則是既不屬于正義，也不屬于邪惡的存在。

他是中立。

換句話來說，若是將朝廷和邪宗看作戰(zhàn)場上的兩個陣營，那么他便是混入戰(zhàn)場的第三方。朝廷與邪宗的交鋒與他無關(guān)，他有另外的獨立目的。

想到這里，常習羽幾乎是脫口而出道：「這就是你所悟之道么？」

推手、棄子、棋局......聯(lián)想到羅岳明種種與此相關(guān)的反應(yīng)，她也終于能將這些要素全部串聯(lián)在一起。

「交易也得有個交易的規(guī)矩，這是第二個問題。」

見面前之人似乎有問個沒完的架勢，陸岳明沒有再去回答，只是那本就皺起的眉頭皺得更深了些許。

「現(xiàn)在輪到老夫提問了。」

這......

聞言，常習羽也是頓時回過神來，語氣略微有些尷尬，「當然，方才是本座一時失態(tài)。」

「......」

視線定格在那看不清面目的黑袍之上，陸岳明有過片刻思索，冷聲開口道：「閣下與當朝武皇是什么關(guān)系？」

言者或許無心，聽者卻是有意，聽到老者這番話語，常習羽心中瞬間一緊。

「既為下屬，從某種層面上說亦可說是合作關(guān)系。」

雖說內(nèi)心已經(jīng)因為對方尖銳的問題而波瀾起伏，她的回答卻依舊很是干脆，聲音不見絲毫情緒波動。

回答不論真假，也可以選擇不做回答，看似這次交易的條件對她來說有著天大優(yōu)勢，可實際上卻并未達到那種程度。

言語甚至情緒都可以有真假，但對方心中自有權(quán)衡和判斷，面對這些問題，有時哪怕只是瞬間的猶豫，其實就已經(jīng)給出了真正的答案。

沉默同樣是一種答案。

嘖......這老家伙果然比想象中的還要麻煩。

對上羅岳明那深不可測的視線，常習羽也是頗為棘手地咂了咂嘴。

希望自己剛才的話能誤導這家伙吧。

「既是下屬，亦是盟友？」

對于常習羽有些模棱兩可的回答，陸岳明沒有對此深究的打算，只是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也不知到底信了多少。

「閣下第二問還是之前的那個問題？」

「不錯。」

似是想到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