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洞。
陸恒本就可以看到黑暗下的事務(wù)。
借助微弱的光,隱約看到距離山洞二十米遠的地方,有一座石床。
而石床之上,聲音就是來源于此。
非倉促之間。
無崖子運功打出,石洞內(nèi)四周火炬被點燃,照亮了洞內(nèi)景象。
三尺長須切斑白,臉如冠玉無皺紋。
年紀不小,卻神采飛揚,風(fēng)度閑雅。
兩人對視,卻無半點先看口之意,唯有蘇星河也跟著入洞,手中還提著丁春秋的人頭。
“師父,多虧陸宗師拔刀相助,擒獲丁春秋上山。”
“不曾想陸宗師竟然能破解的了,我這珍瓏棋局,三十年來你算是頭一份。”
無崖子看到丁春秋人頭后,原本那種無悲無喜的氣場,完全消散,而是面色復(fù)雜,看著那死不瞑目的眼神,對陸恒長嘆一句。
蘇星河對兩人行了一禮,慌忙離開。
陸恒灑笑道:“珍瓏棋局,不過就是個籠子而已,取困守自身為主,若是會棋局,無非落子去爭,本座倒是毫不在意勝負,退一步海闊天空。”
“呵呵,陸宗師和家?guī)熞粯樱羞b自在,倒是老夫被困在這處,幾十年動彈不得,全憑這一口北冥真氣護體,若老夫沒看錯,閣下也學(xué)會北冥神功?”
無崖子那炯炯有神的眼睛,上下掃量陸恒,發(fā)出贊嘆的聲音。
“不錯,但不僅僅是北冥神功,那瑯?gòu)指5孛苁沂谒n下的逍遙御風(fēng)卻也被本座學(xué)會,擒獲那丁春秋作為贈禮,我和逍遙派之間的恩怨,一筆勾銷。”
“江湖傳聞,我那師姐和師妹也被你所擒獲,可否看在老夫的面上,饒了他們罷?”
陸恒搖頭。
“巫行云已經(jīng)死了,死在她當(dāng)年所控制的島主洞主手里,天道好輪回,并非本座所殺。”
“至于李秋水,對本座還有用,等過些年,她大限到了,逍遙派應(yīng)當(dāng)也只剩下李滄海了吧,哈哈。”
巫行云,李秋水,一死一傷。
無崖子脊骨斷裂,空有幾十年北冥真氣延緩死亡,但是看他那悲戚戚的樣,陸恒打心底瞧不起他,說出的話,也就沒有剛剛那么正。
“也就是說,陸宗師,不愿意當(dāng)我這逍遙派掌門?”
小事說完。
無崖子氣勢就衰落下去。
言語上,陸恒占了上風(fēng),所謂無欲無求的他,又怎會看上一個逍遙派掌門呢。
何況,人家逍遙派的傳承,陸恒早已習(xí)得。
“無崖子,有事就趕緊說,別說你這七十年功力,我不放在眼里,因為你連先天都不是,光忙著去擺弄雜學(xué),嘖嘖。”
“如果你沒事了,那本座倒是有事問你。”
無崖子沉吟半晌,苦笑一聲,不在閑聊,正所謂道不同不相為謀。
他能感受到,陸恒對逍遙并無善意,更比他逍遙自在,何曾會助他一臂之力呢。
“罷了罷了,陸宗師有什么問題,不妨說說看,只要老夫知道,自然不會隱瞞。”
“逍遙子前輩可還活著?”
這算什么問題,哪有人一進來就問這個。
況且,逍遙子什么人,那可是他師傅,雖然對他不夠好,但也讓無崖子陷入一種特別的感覺,仿佛周圍環(huán)境變化,又回到幼童時期一般。
殊不知。
陸恒完全就是隨口一問,并且還用出心魔真言這種精神秘法。
待到無崖子回過神,陸恒已經(jīng)露出笑容。
“剛剛發(fā)生了什么嗎?”
“沒什么,你只是愣神了而已。”
逍遙子,果然已經(jīng)破開武學(xué)壁壘,破碎虛空而去,沒有留在這個世界。
根據(jù)無崖子無意識的回答,來判斷,逍遙子早在五十年前就已經(jīng)不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