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晚上只知失眠,等只知自動醒來已經不知是什么時間點了。
只知睜開眼便去摸懷中的晨晨,發(fā)現晨晨人不見了,她從床上驚坐了起來,喊了句:“晨晨!”
等她左右看去,房間哪里還有晨晨人,而她才發(fā)現自己是在一個完全陌生卻有點熟悉的環(huán)境。
可是當她腦海內想起些什么來后,她又逐漸穩(wěn)了下來,快速下床出門,一出現在,便看到餐桌邊站著一個身軀如青松的男人,穿著一套灰色的家居服,身上系著淺灰色的圍裙,手指抵在桌面,正略微低垂著腦袋,站在桌邊教著晨晨寫著什么。
而晨晨此時正端正的坐在桌邊,在看到只知醒來了,在那笑顏大開:“媽媽!”
只知完全沒想到自己會看到這幅畫面。
直到男人問了她一句:“醒了。”
只知全身如煮熟紅透的蝦,因為她發(fā)現現在已經是中午了,廚房里是高壓鍋在冒著熱氣的聲音,是該吃午飯的提醒,可她才剛醒。
她都有些不敢看晨晨跟他。
周時津看著她窘迫的表情,想著,她真的很愛臉紅。
只知在那磕巴著跟他說:“對,對不起,我,我。”
他說:“沒關系,廚房有粥,可以先喝點。”
只知窘迫的很,其實她完全是被王錚給寵壞了,以前只知都不用早起的,直接睡到日上三竿,她比王錚小很多,所以丈夫王錚特別的寵著她,以至于她在屋內睡大覺時,王錚就會把熱騰騰的包子捧到她床邊喂她。&29233&3047556&2007056&68&100
她沒想到這樣的劣習,會延續(xù)到這里。
她皮膚很白,整個人白嫩嫩的,在鄉(xiāng)下并沒有受任何的苦,所以整個人透露著很天真的一面,明明已經是個母親了,卻還像個孩子。
會害羞,會無措,會不知道該怎么辦,小心翼翼,卻又懵懂的很。
周時津也看出王錚生前應該是很寵愛她的。
他還是說:“沒事,先去洗漱。”
只知連忙轉身回房,迅速去收拾自己了。
在只知進房后,周時津繼續(xù)在教著晨晨:“這個字會寫嗎?”
只知出來后,便立馬去廚房幫忙,她雖然被丈夫王錚很寵愛,可什么都會做的,她羞澀的到周時津身邊,梗著脖子蚊子一樣小聲說:“我來吧。”
伸手去接他手上潔白的碟子。
他正在裝新蒸的糕點。
周時津看向她,便任由她接過。
只知在那一個一個裝著,裝的很是輕巧熟練。
她感覺他在看她,只知不敢抬頭去回看,只能粉著耳朵,繼續(xù)裝著。
上面一小籠夾完后,他伸手去給她揭第二籠蓋子。
只知看到他修長的手臂,只知突然想到什么,問:“你跟王錚是工友嗎?”
“不,我是記者。”他補了句:“戰(zhàn)地。”
只知立馬抬頭去看他,只知發(fā)現他真的很英俊,高挺的鼻梁,英挺的眉,還有薄薄的唇,眼睛微笑時,會有點溫柔的感覺,但不笑的時候,又顯得有點嚴肅。
她沒想到她跟王錚不是同事,王錚只不過是工地上的建筑工而已,可是他們是怎么認識的?
只知不明白。
周時津知道她疑惑:“我跟王錚認識,是幾年前一次偶然的機會相識的,當時他們工地發(fā)生爆炸事件,我負責他們工地的案件調查,當時我受了點傷,是他幫的我。”隔了一會兒,他回答:“他是個很好的人。”
只知的手下意識慢了下來,王錚確實是一個很好的人。
她低垂著臉,連眼睛都在低垂著,看著小蒸籠里的糕點,霧氣彌漫進她眼睛,她沒再有太多的動作,手無意識的扒拉著小蒸籠里的糕點。
只知呢喃:“他確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