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知只的閃躲,周津南也沒有再動,而知只在他沒有動的時候,站在他面前,一時反應了過來,語氣有些無助的說了句:“對不起”
她并沒有解釋她剛才對于他躲避的行為。
周津南不是個愛逼迫人的人,對于她剛才反應無比大的閃躲,他往后退了一步,跟她保持了一定的距離說:“沒事。”
知只的手一直緊攥著自己胸口,她在他目光下低頭。
周津南緩解氣氛:“浴室房間里,你可以先洗。”
知只沒有說話,從她身邊逃也似的離開了。
周津南一個人站在那,面對她的躲避,他眉色倒是沒變,安靜的站了會兒,不知道在想什么,人便轉身去了房間的別處。
那天晚上知只一個人抱著被子的一角,躺在離周津南很遠的地方,而周津南也沒有靠近,兩人之間的距離隔得極其遠。
知只一整晚都沒睡,她一直都在清醒的做著夢,她清楚的知道這房間里的所有一切,可是人卻陷在了夢里。
到第二天早上,知只醒了,是被周津南給喊醒的。
她有些疑惑,不知道自己人處在哪,只盯著周津南那張臉兒發愣。
周津南的臉在她上方逐漸清晰,他略微皺眉問:“做噩夢了?”
知只抱著被子,躺在那看了他很久,她緊捏著被子的手,忽的松開,才徹底從夢境里逃脫出來。
周津南見她滿頭大汗,剛想伸手去碰她額頭,可誰知道他手還沒落下去,知只腦袋突然一撇,周津南的手停頓在她腦袋上方。
他有些錯愕。
知只對于對他再一次的躲避,沒有說話,依舊死抱著被子在那,睜大眼睛看著他。
周津南只是錯愕了一秒,便收回了手,解釋:“我只是想確認你有沒有發燒。”
知只在這里,像是被一張巨大的網給困住,有些無法呼吸,知只并沒有跟他解釋,從昨天到今天,對他接二連三的躲避。
房間內有片刻的安靜,知只不發一言。
而周津南目光落在她身上。
過了許久,周津南最先打破沉默,同她說:“今天還得先送晨晨去上學。”
知只這才反應過來,她在床上扭頭看了一眼時間,這才發現已經八點了。
知只立馬從床上起來,低著頭,掩下眼眸里的情緒:“對不起,我起晚了。”
這個時候門外傳來敲門聲,周津南朝門口看去。
是周家傭人的聲音:“津南,可以下樓吃飯了。”
周津南回了句:“知道了。”便對還在發愣的知只說:“先洗漱吧。”
知只才想起今天是在他家里,她趕忙從床上起來。
之后兩人去樓下,果然周津南的父母坐在了餐桌邊,對于她們這么晚下來,周母說了句:“昨晚很晚睡嗎?幼兒園都快關門了吧。”
雖然是看著周津南,話卻是對知只說的。
晨晨在餐桌邊了,無比害怕,連忙下來抱住知只,嗚咽的喊:“媽媽。”
知只手軟的抱住晨晨,面對周母的話,完全不敢說話,也試圖讓晨晨不要亂說話。
周津南站在知只身前,回:“我起晚了。”
周母對于他這句話并沒有戳破什么,因為她很清楚他的作息,她目光看著知只。
知只對周津南的母親天生有種恐懼感,她緊握住晨晨的手。
周母又看向晨晨那張跟周津南毫不相似的臉,又說:“我們這可不是酒店。”
便拿著湯勺在碗內動作輕慢的舀著湯。
周津南也當是沒有聽見,便帶著知只坐下,端了杯牛奶給晨晨:“晨晨,我們先喝牛奶。”
周母在對面,掃了知只一眼,那種不喜的眼神,像是釘在知只的身上,讓她覺得窒息。
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