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媛也不知道自己剛才哪里惹到她二哥了,以至于他二哥剛才會用那樣的眼神看著她。
周津南便沒再多說。
曹輝在將知只送了回去后,到小區(qū)門口,知只怕麻煩曹輝,沒有讓他開進去,而是飛快同他說了句:“在這就可以了,我自己就可以回去。”
她深怕麻煩到他們。
曹輝從后視鏡,看著她笑著說:“您不讓我送您進去嗎?”
知只連忙搖頭:“不用,我可以自己進去。”
曹輝見已經(jīng)到門口了,說:“好,那我送您到這個門口。”
知只見狀跟曹輝說了句:“謝謝。”便從車上下來。
曹輝在車內(nèi)看著下車的知只,在心里想著,應該沒什么事了,而知只人也朝著小區(qū)大門走去。
曹輝的車停了會兒,覺得沒問題后,這才將車從門口調(diào)頭離開了。
知只剛要進門衛(wèi)處,突然一個人從后面用力的將她給拉住,知只正在想事情呢,被那股力道猛的一拉,她充滿驚嚇回頭,看到的是于樁那張充滿怒氣的臉。
于樁開口的第一句話,問的是:“你住在這?”
知只沒想到他居然跟到了這,知只顫抖著聲音:“于樁,你、你怎么還在這?”
于樁看著她的臉色,臉上沒有笑意:“你再婚了?”
知只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他這個問題,那天的事情,知只也知道,她在于樁面前,根本沒辦法再去否認。
于樁問:“為什么?短短的時間你就復婚了?王錚才死多久?”
于樁問她。
這句話正好問在知只心口的傷疤上,她慘白著一張小臉。
于樁見知只不說話,臉上的情緒越發(fā)的嘲諷:“原來你一聲不響來這邊就是跑來城里嫁人了啊?知只,你真是行啊,王錚尸骨未寒呢,你就這么迫不及待了?”
知只知道,一旦于樁知道她再婚的事情,那么所有人都會認為她不知廉恥,不守婦道,水性楊花,丈夫死了,她卻迫不及待嫁人。
知只臉色慘白對于樁說:“不是這樣的……”
于樁卻無比憤怒,大聲質(zhì)問:“不是這樣的,那是哪樣的?!你告訴我?!”
于樁又說:“你不知道你婆婆病了嗎?她現(xiàn)在躺在床上無人照顧,你呢?!你居然在這邊嫁了男人,你怎么對得起王錚!”
知只還記得,她當時走的那天晚上,跟王錚的母親說了那個事情,當時王錚的母親,一個人坐在房間里,守著王錚桌邊的遺像沉默了好久。
知只還記得那天晚上,夜特別的黑,外面是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屋內(nèi)只有一盞極其微弱的微黃電燈,知只抱著晨晨坐在婆婆的身邊。
昏黃的屋內(nèi),只有兩個女人一個小孩的凄涼身影。
婆婆沉默了好久,同知只說:“既然是王錚交代的,你就去吧。”
那時候的知只,不知前途,不知情況,對所有的一切一無所知。
她是不愿意的,哭著對婆婆說:“婆婆,我愿意留在您身邊,我不想去的……”
可是王錚的母親卻說:“你留在我身邊,誰來養(yǎng)晨晨?你養(yǎng)得活嗎?”
王錚的母親對她本就是極其不滿意了,因為王錚對她太過寵愛了,什么活都舍不得讓她干,導致婆婆對她始終都有微詞,她甚至覺得,王錚會在外面死了,有一半的原因在知只身上,如果知只有用點的,能夠像隔壁家的媳婦王麗一樣,勤快,能夠干男人都能干的農(nóng)活,替家里分擔經(jīng)濟壓力,王錚也就用不著為了養(yǎng)活一大家子人,在外面拼命去賺錢了。
王錚一死,整個家里的頂梁柱就塌了,誰來養(yǎng)活她們?
婆婆同她說:“聽說那家人條件不錯,你帶著晨晨過去,就能夠養(yǎ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