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擔看了一眼晨晨的畫兒笑了一聲說:“呦呵,我家晨晨出息啦,會畫花了?!?
王擔的目光在掃過晨晨的畫后,視線又掃到廚房,嶄新的廚具,一看就價格不菲。
王擔對著知只邪邪的笑著說:“不錯嘛,在城里住兩百平的大房子,你背著我們偷偷來這里嫁人,原來是找到更好的了啊。”
張利華見桌上擺著一些沒見過的水果,在那拿著吃著,甘甜無比,又對著丈夫王擔說:“你快吃這果子,可甜了哩?!?
王擔也吃了一口,瞧著知只說:“我們也沒別的事情,我弟弟現在人已經死了,你要嫁人,我們也沒什么辦法,只是,我弟弟生前對你也不錯吧,如今你婆婆癱瘓在床上,我們前段時間一筆農貨砸在了手上,你現在既然再嫁的這么好,不如給我們點錢,這件事情我們也就給你當瞞了,不拿回村里說?!?
知只很清楚王錚的哥哥嫂嫂是個什么人的,以前王錚便跟他的哥哥嫂嫂感情不是很好,王錚死的時候,他們第一反應不是去傷痛弟弟的死,而是打起了主意,想要霸占王錚的房子。
知只孤兒寡母,根本弄不過他們夫妻兩人,房子也就任由他們霸占去了,如今他們竟然又來問她要錢。
知只只覺得渾身冰冷,緊著嗓音說:“大哥,我身上,我身上所有的錢全都給于樁帶回去,給婆婆了,你們沒有接到嗎?”
王擔說:“那些錢哪里夠?那些錢跟現在你住的這地方比起來,那可是就牛二毛啊?!?
王錚的嫂子又說:“可不是,知只啊,以前我們對你也不錯,如今王錚才死幾個月,你就背著我們另嫁,我們還沒鬧大呢,要是鬧大了,對你也不好的,有哪個女人尸骨未寒就嫁男人的?莫不是你在王錚人還活著的時候,就把人勾搭上了?”
張利華的話充滿了尖酸惡意的猜測,知只很激動的否認:“我沒有!不是你們想的那樣!”
可張利華卻笑:“那你告訴我,你沒有,這人你怎么認識的?王錚才死三個月。”
知只沒想到他們居然會如此來想她,如此的惡意中傷,知只從來都不愛生氣,可是這一次,知只因為他們的話,全身在發抖。
張利華的話這回是赤裸裸的更接近于威脅:“我們缺個二十萬,一個星期就要,你要是能夠拿得出來,這筆錢就算作是我弟弟之前對你那些好的報答了,你也就跟我們王家脫離關系了。”
知只去哪里搞那么多錢,她已經把所有錢全都給了于樁帶回去給婆婆了,她身上已經沒有一分錢了,而且二十萬對于她來說,無異于一個天文數字。
“我真的沒有錢,大哥大嫂?!敝槐凰麄兊脑?,逼得有些絕望。
張利華卻直接就變了臉,忽的,一沖二起,站在知只面前兇著一張臉:“沒錢?!沒錢那我就跟村里所有人說你在王錚死前偷人!我看你還要不要你這張白嫩嫩的臉皮,我可告訴你知只,我們可不是王錚,什么都護著你,寵著你,你要是拿不出我們就有拿不出錢的辦法!”
聽到張利華這些話的知只,這一刻,她只覺得自己如墜冰窟。
王擔也不說廢話,在妻子張利華站了起來后,他也隨之站了起來說:“行了,咱們也別跟她說廢話,一個星期之后,就來跟她拿錢就是,沒錢,到時候就一切都好說了?!?
王擔陰笑著看著知只。
兩夫妻說完,也都沒多停留,端起桌上那盤子水果,一邊吃一邊走,離開了。
知只在他們經過身邊的時候,還下意識的后退了一下。
房間一下便安靜了下來,晨晨坐在那看著離開的大伯跟大伯母,又看向站在那低著頭沒動的媽媽。
他從沙發上起身,朝知只走了過去,拉住知只的手說:“媽媽,你怎么了?大伯跟大伯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