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轉一瞬,王擔目光又轉向周津南,臉上的表情又變得無比凄苦,看向周津南的眼神,也難處到了極點。
周津南對于他的話,他端起了桌上的茶杯,悠悠飲了一口,說:“幾天前不是剛給了二十萬嗎?”
周津南問得客氣。
王擔似乎早就知道他會如此問了一般,立馬回答:“周先生,那筆錢我拿去還賬,剛還完,還欠幾萬尾賬在那,我本想著自己跟婆娘去賺幾年錢還了,可誰知道老母親病的突然啊,就等著錢手術呢。”
王擔說的情真意切。
周津南一邊飲著茶,一邊在思考著什么,回了去:“聽上去確實頗為難。”
王擔說:“可不是,如果我不是走投無路,也不會又來找您。”
周津南下一秒,問的卻是:“你這幾天又找知只了?”
王擔見他如此問,當即回:“也就跟她談論了幾句。”
知只緊閉著雙眸的臉,在輕微顫著。
周津南點了點頭,放下手上的茶杯,說:“我再給你二十萬沒關系,不過,我上次是不是跟你說過,不許你再找知只?”
周津南這回的眼神,是直接帶著冷意射向王擔。
王擔一看到他眼神,立馬說:“沒有沒有,周先生,我找我老弟嫂也就聊幾句,問問晨晨好不好而已,真的沒別的意思。”
“是嗎?”周津南靠坐在椅子上,面容也沒笑了,他手放在交疊的腿上,雙手上下重疊著,看著王擔。
不知道為什么,連王擔都感覺到一絲冰冷。
可他是不怕的,如果他怕,他也就不會來這要第二回錢了。
他癩皮狗一樣,同周津南發誓說:“我知道,現在知只跟您結婚了,也不是我的老弟嫂了,我確實不好再來找她,這才希望您恕罪,借我這回錢,我下次必定再也不來找我這老弟嫂了,我跟您發誓。”
王擔豎起手,在周津南面前,一臉保證。
周津南在看了信誓旦旦的王擔許久,他突然低笑了一聲說:“不用如此這般正式,誓就用不著發了。”
王擔見他如此說著,也笑著。
周津南沉默了一會兒,而王擔也盯著他不動,在仔細觀察他面容上的情緒,看他目前是怎樣的想法。
周津南良久又開口說:“再給你二十萬也無可厚非,只是你確定只需要二十萬了嗎?”
知只聽到周津南這句話,立馬睜開了眼睛,想從沙發上起身說什么。
可王擔根本就不給她說話的機會,立馬開口:“這一次千真萬確,絕對是最后一次來找您,不會再有第二次。”
周媛下午在茶樓跟朋友喝茶,兩人剛喝完,一塊出來,這邊的經理同她說:“周小姐,您二哥周先生,也正好在這邊呢。”
周媛一聽,驚訝的問:“我二哥在這邊?”
那經理說:“是的,在這般的雅間呢。”
周媛身邊的人笑著說:“正巧,我好久沒跟你二哥喝茶了,正好去見見他。”
說話的人是周媛的一個朋友,正是這茶樓的老板,接著他又對經理說:“送一碟福壽齋的糕點過去。”
經理連忙回了句:“好的,老板。”
周媛看向身邊的人:“我二哥這是跟誰談事?”
周媛身邊的人,也是周津南認識的朋友,算是周津南的發小,對周媛頗有意思,追了周媛好多年了。
秦云說著:“管他呢,我也許久沒見他了,過去瞧瞧再說。”
周媛想了想,也是,過去打聲招呼。
于是她跟著秦云過去,兩人剛走到周津南所在的包廂,他們剛才吩咐送碟福壽齋糕點進去的服務人員,也正好端著糕點過來了,服務人員停在門口敲了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