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津南這才把知只放在床上平躺下。
在吊水后的十分鐘,知只逐漸安靜了下來,沒有再呼疼了,大概藥水發揮了作用。
打了兩三瓶吊針,醫生見人差不多都穩定了,便同周津南說:“燒再等半個小時應該就會退下來了,外傷的話一個星期換一次藥,就會逐漸恢復。”
周津南見知只確實逐漸穩定下來后,這才對醫生說:“那就多謝您了。”
周津南讓小曹送醫生出去,在小曹帶著醫生出去后,周津南才再次走去床邊,他在床邊坐下,看向她依舊嫣紅的臉。
他手又充滿疼惜的撫開她額前,被汗水打濕的發。
知只雖然已經在逐漸退燒了,可依舊還處于高燒高熱的狀態,在周津南去撫開她額前的發時,知只一把抱住他的手,不斷搖頭,聲音里充滿了恐慌:“不要,不要,不要啊。”
周津南看著她,正要反手去握住她充滿汗水的手時,知只又大叫:“王錚!快跑!快跑啊!”
知只還在搖著頭:“安娜,不是真的,你告訴我,這不是真的,不,不可能,王錚不可能的。”
周津南的手從她額頭上停住,目光淡而寡的看著她。
知只依舊死抓著他的手,就像在抓著一根救命稻草:“不是,我不相信,我不相信的。”
周津南一向溫和的眼神里,此時被略顯沉郁的情緒所覆蓋,他臉上的溫情退卻,坐在那就那樣冷冰冰看著知只。
知只還在胡言亂語著:“萬鵬、萬鵬,你在哪里。”
知只在胡言亂語了那幾句后,逐漸安靜了下來,抱著周津南的手,沒再開口說話,胸口的呼吸從絮亂,到平息,然后再到徹底的平穩。
而在這個過程中,周津南也只是沒表情的看著,半晌,他見她徹底平靜后,才緩緩將她的手從自己手上拿了下來,然后放入了被子內。
接著,他起身從桌上倒了一杯水,到床邊,慢慢抬起知只的下巴說:“來,喝點。”
安娜在回隆洲后的第一天,便被HR的部門經理找到說:“安小姐,我有點事情想找您聊一聊。
安娜停住,轉身看向那HR的部門經理,覺得有些奇怪,HR的部門經理來找她聊什么?
難道是她請假的問題?
她工作上基本上完成的都沒問題,就算請假,也不過是在工作的事情上完成之后,而且她是周伯伯點進來的,更不受隆洲HR這邊所管制,就算要管制,應該也是隆洲的總部那邊。
安娜思慮了一會兒,當即便說:“好啊,里面請。”
安娜將門給開了,HR的部門經理跟在她身后走了進去。
按道理說一個人事經理雖然跟安娜平級,可安娜這樣的身份還是高她很多級,所以安娜也沒有假客氣,在辦公桌前坐下后,便問向站在那的HR經理:“什么事,說吧。”
HR部門經理說:“這邊有一份工作安排您出差半年。”
“工作?什么工作?”
HR經理把一份文件放在桌上:“是海外的財務問題,那邊需要派個信任的人過去,接手那邊的工作。”
“海外?”安娜直接唰的一下,站了起來,又問:“是誰下發的這份文件?”
“是隆洲上頭的決定。”
安娜將那份文件從HR部門經理手上用力一扯,然后低頭看,根本容不得她同意,隆洲已經對她做出了這樣的安排。
安娜冷著臉問:“是周津南安排的嗎?”
“安小姐,這是公司的安排,我們并不是很清楚,我只是按照吩咐行事而已。”
安娜直接將手上的文件摔在地下說:“我是你們總部欽點過來的,沒有總部那邊的調遣,我是不可能去海外出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