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瞪著知只,而知只還是沒有動,在羅華的視線下,始終是安靜的坐著,像是置身事外。
羅華站在那冷笑,拿上自己的包,直接又走了。
這是知只第一次身處在這樣復雜的環(huán)境下,可是也是她第一次開始學會屬于成年人之間的算計跟爭斗。
羅華走了。
大家也都不再說話,各自拿上自己的東西離開。
店里的人都離開后,只有知只一個人坐在那,她感受著頭頂?shù)臒艄庹找谒X袋上,她覺得這個地方安全,所以身上冰冷的體溫漸漸回暖了一些。
在他們都走后,知只才從工位上起身,然后去關店里的門。
在門關上后,知只腦海里想的,不是之前的害怕,而是怎么繼續(xù)跟進這個單,以及那個男人還會不會要她繼續(xù)服務。
知只滿腦子都在轉著這些事情。
她也根本沒有發(fā)現(xiàn),空無一人的大街上,有輛黑色的車在安靜的跟在她身后。
那車的速度特別的滿,幾乎是以步行的速度,在馬路上緩緩前行著。
周津南坐在車內,看著前面那個低垂著臉滿身疲憊走路的身影,不過接著,那疲憊的身影下一秒又得堅毅了起來,挺直在那,目光直視著前方,繼續(xù)朝前走著。
他手放在降下的門窗戶上,手撐著下巴,面容沉靜。
知只所住的地方,離她上班的地方倒也不遠,步行差不多二十多分鐘,知只在到家門口后。
她身后那輛跟著她的黑色橋車便離開了。
第二天早上,知只依舊聯(lián)系了那個男人,她還是態(tài)度正常的詢問他,對昨晚那套房子是否滿意,有沒有想要購買的心思。
那男人好像對房子還挺滿意的,也并沒有因為昨天的事情,而對知只這個房產(chǎn)顧問,而對房子產(chǎn)生抗拒。
不過那男人好像也并沒有對知只死心,雖然知只是個二婚的女人,可臉蛋擺在那,誰會拒絕一個我見猶憐的,柔柔弱弱,表面看上去任人宰割的小白兔?
男人說:“這房子我還挺滿意的,想跟知小姐當面聊。”
知只聽到那男人在電話里的聲音,她握著電話,臉色停頓了幾秒,接著她說:“那我們中午一起吃個飯嗎?”
她聲音柔柔的,聽在男人耳朵里,猶如化了的冰淇淋。
那男人見她還上道,笑著:“好啊,那我們中午一塊吃個飯,當面聊聊唄。”
知只聽到他說好,便點了點頭,又低聲說:“那……我等你聯(lián)系我。”
對方聽到她聲音,興致瞬間提高。
有意思。
知只在跟對方掛斷電話后,便從工位上離開,然后去了洗手間,她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兩頰蒼白,面容不知什么時候染上一絲倔強。
她下巴很小巧,上面還有小窩而。
她手指拂過自己的面頰,然后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頭發(fā),以及身上的衣服。
她收拾得干凈后,便又從洗手間出來了。
出來正好遇見羅華,羅華在看到她,冷笑說:“這個單子你可好好拿著,可別跑了,要是跑了,你就自己離開這吧。”
知只知道要是她把這個膽子弄丟了,那么羅華肯定會借機把她弄走。
面對著羅華的話,她第一次沒有卑微的站在她面前,而是挺直的腰桿,沒有看她,冷漠的從她身邊走過。
羅華沒想到她竟然敢用這樣一幅藐視的神情對她,她手緊捏成拳。
她還是冷笑,也進了洗手間。
知只中午沒再店里吃飯,那男人定了位置,知只直接過去赴約了,定在一個不算太差的飯店里。
知只到哪里的時候,那男人已經(jīng)來了,見她過來了,沒起身坐在那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