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只知道自己不應(yīng)該用這樣的語氣說話的,在那些話說出來,她就意識到自己失態(tài)了。
她控制了自己好久,才再次說:“抱歉,我不該這樣的語氣的,但是我真的幫不了,我說過,周家不會再幫我們。”
張利華在那大聲說著:“我知道!你就是不想幫!弟妹,你記住,當(dāng)初是我們把你送到周家,你才有現(xiàn)在這一切的!人不要忘本!”
知只視線掃向張利華:“王錚死的時候,所有賠償款是不是你們拿了?”
這話一出,張利華想要說的話全都梗住。
知只又說:“你們拿了賠償款后,就連王錚的尸首都沒帶回來,直接在城里一把火把他給燒了!為的什么?為的不是拿錢更多嗎?我為什么要幫你?你們把我賣去周家,撈的錢還不夠多嗎?!現(xiàn)在出事了,還要我負責(zé)?”
張利華沒想到她竟然會反駁她,而且臉上沒有往日的懼怕,全是冰冷。
張利華氣到大聲回著:“我們哪里拿過王錚的錢!他死了連火葬費都是我們添的!你少在這血口噴人了!”
張利華沖了過來,一把扯住知只:“你現(xiàn)在立馬給周家打電話!立馬打!你不想去求周家的人!我們?nèi)デ螅 ?
知只站在那冷冷笑著:“張利華,王錚是怎么死的,你們心知肚明,遺體當(dāng)時為什么要急著燒?是你們明知道王錚的死有問題,可是對方拿錢塞了你們的嘴,你們只想要錢,你們連王錚是怎么死都沒在乎過!”
王根蘭在一旁聽不吭一聲,在張利華還要說更多的時候。
王根蘭出聲說了句:“不要再說了!”
她這聲音更大,就連一旁的晨晨都嚇到了,縮在一旁瞧著。
張利華的身子也停住,看向王根蘭。
王根蘭剛才一直坐在椅子上,在看到知只跟張利華起了爭執(zhí)后,她從椅子上疲憊的起身,看向張利華說:“我們走吧。”
張利華沒想到,她瞪大眼睛,刻薄的臉上全是驚愕:“怎么就走?!王擔(dān)怎么辦?!”
王根蘭大聲說著:“都說了沒辦法幫了,你還想怎么樣?”
張利華說:“我們可以去求周家啊!”
張利華也聲音拔高:“你不要臉我還要臉呢!我告訴你我是最后一次來這里,之后你怎么哭都隨你,至于王擔(dān),他在里面會被關(guān)多久,那就關(guān)多久,我不會再管這事情了,我就當(dāng)是我這輩子,從來沒有過這兩個兒子。”
張利華說完一句話,直接拿著自己的行李離開了。
知只回頭看過去,發(fā)現(xiàn)她后背都是佝僂著,腿是拖著走的。
這種感覺,知只覺得不是很好,可是知只還是無動于衷,任由王根蘭出了她的住處,她必須得斷了張利華的念頭。
她不會再讓王擔(dān)出來,無論傷害了誰,她都不會再讓王擔(dān)出來。
張利華見好不容易請過來的王根蘭竟然直接就走了,她站在那,氣到不行,想再說點什么,可是最終又沖了出去,去追王根蘭了。
在整個屋子都安靜下來后,知只站在那許久都沒有動。
沒多久,便是晨晨的哭聲,應(yīng)該是被剛才的爭執(zhí)嚇哭的,也許是被知只那從未有過的冰冷可語氣嚇到。
知只剛剛其實一直都陷入在自己的世界里,在聽到晨晨哭的那一瞬間,她立馬回過神來,朝晨晨看了過去,她立馬朝晨晨走過去,晨晨抹著眼睛上的眼淚說:“媽媽剛才好兇,我好怕。”
知只立馬安慰他:“沒事的,晨晨,媽媽不會對你這樣的。”
“可是奶奶好可憐。”晨晨大哭著。
知只聽到這話,想要安慰晨晨的話,也全都停住。
是的,是很可憐,可是她又能夠怎樣呢?
第二天知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