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周津南走后,知只面色又再次冷硬了下來,突然什么都沒跟周舟說,直接離開。
周舟見二嫂要離開,立馬伸手抓住她:“二嫂,你要去哪里?”
知只甩開周舟的手,對周家人冷漠的態度爬了上來,她對周舟說:“別喊我二嫂,我跟你們周家已經沒任何關系了。”
周舟以為是自己事情辦砸了,可不是辦砸了嗎?
本來是想讓二嫂過來,在那許嫻姿面前刷刷威風的,如今倒是好,他不僅沒料到二嫂會說出那樣一番話,還沒想到二哥竟然對二嫂一點多余的反應也沒有。
二哥是真喜歡上那個許嫻姿了嗎?
周舟覺得自己簡直像是做錯了事情。
他急的想要解釋,知只看都沒看周舟,很快從這邊離開了。
周舟想要追過去,卻又不敢。
只能在那跺腳說:“這叫什么事!”
知只自然知道自己對于周津南來說,就是一只螞蟻,她也很清楚的知道自己在他面前根本不值得一提,在他們這種權利頂端的人,她在他手上就是一粒灰塵。
知只隨便說一句話,身邊隨便一個人,便可以將她壓在五指山下。
知只不知道自己此時什么心情,她只感覺心間像是有熔漿在翻涌,那股灼熱的程度,狠狠灼燒著他。
她回去后,那一下午她一動不動的坐在房間內,看著外面的天色從大亮到太陽沉落。
晚上錢千華打了一通電話給她,坐在床邊的知只,這才伸手將手機從床邊上拿了起來,她看了半晌,整理好自己的情緒接聽。
錢千華在電話里問:“你怎么不接我電話?”
知只反應過來這通電話響了很久,她連忙回答:“我,剛才沒聽到。”
錢千華聽出她聲音有些不對勁,問她:“怎么了?”
知只說:“這個案子之所以會這么快被駁回,是因為日新。”
錢千華說:“你知道了什么嗎?”
知只說:“因為許家跟周家有聯姻的意思,而審理這次案子的人,就是許家的許為君。”
錢千華一點也不意外,上流社會,關系錯綜復雜,基本上案子重審被駁回,只要那些人想,不過是隨便的一句話。
錢千華說:“這是很正常的事情。”
知只說:“那這個案子還能夠出現在法庭上嗎?”
知只問錢千華,知只開始在狠狠動搖著自己內心,她感覺自己身處在一個無底洞,身邊根本就沒有可供她攀巖的東西。
在她看來,這個案子根本就出現不了在法庭上,她就像在黑洞的最底層,他們站在高高的高處,俯視著她。
到現在,整個案子中,就連他的名字都沒出現過,她能夠讓他給王錚償命嗎?
錢千華說:“我這幾天研究了下這個案子,找到了其中一個漏洞,你曾說丈夫死后,你被你丈夫托付給了周家嗎?”
知只說:“是的。”
錢千華說:“你丈夫跟周家真的認識嗎?”
知只到現在甚至都搞不清楚這點,她無法確認,畢竟那份遺書知只見過,確實是王錚的筆跡沒錯的,不然知只是不會就這么隨便相信的。
錢千華說:“日新跟周家周津南的關系確實很值得人懷疑,且一個小小的工人,怎么可能會跟周津南那樣的人是朋友,就里面一定是有什么問題存在的,在你丈夫沒死之前,你真的不知道你丈夫認識些什么人嗎?”
知只只覺得錢千華的話有些奇怪,她說:“您是發現了什么嗎?王錚生前認識什么人,我真的不知道,他從來沒跟我提過周家,提過周津南這個人。”
錢千華說:“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訴你,你丈夫可能就是死于謀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