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盛華知道她有話要說,便朝她走了過去,在到她床邊后,老人說甚至都沒讓他開口,氧氣罩之上的眼睛盯著他,便拖著聲音說:“知只……確實不是這個……這個村里的,當初……抱她來的……時候,是、是、”
譚婆婆說話斷斷續續,明顯是力氣不足,可依舊在努力支撐:“是什么人我就不告訴你了。”
她喘了一口氣,又再次說:“是那個人把知只交給了她外婆,并且讓她外婆代為撫養,我只聽說,她父母都死了,為什么死,我們也不清楚,那人將她安排在這里后,什么都沒說,也就走了,于是知只被她外婆撫養了這么多年,可是她十幾歲的時候受過一次上,喪失了一大半的記憶,所以她好多事情都不記得了,她是個苦命的孩子……”
譚婆婆說完這一長串話,換了口氣又說:“我之所以跟你說這么些,是想告訴你,如果那真是她的親人,就拜托你替她找到,我也年紀這么大了,她外婆死后,這些事情目前也只有我知道了,所以……所以就拜托你了。”
“送她來的人到底是誰?”周盛華再次問這個問題。
可譚婆婆卻說:“我不能說、”她喘了一口氣:“那個人我不能說,我聽人說她的父母是被人給害了,我只能跟你說這些了。”
周盛華還要開口問,譚婆婆的手從床上的欄桿上滑落下去,周盛華以為她是出事了,誰知道她只是扭過頭去,閉著眼睛,在那輕輕呼吸著,緩著。
周盛華知道她應該不會再說了,他再問下去也沒意義,又看她狀態不是很好,便說了句:“老人家,您好好調養身體吧。”
周盛華說完,沉沉的嘆了一口氣,便從病房內出去了。
周盛華在出來后,譚婆婆的兒子兒媳立馬過來了,問:“我媽人怎么樣?”
倒還算焦急的,只不過年紀大了,死亡這一條路,倒像是順其自然,沒有太多悲傷了。
周盛華說:“還是讓醫生過去瞧瞧吧。”
譚婆婆的兒子兒媳又連忙去找醫生。
而這一天晚上,周盛華是凌晨到的家,等他到家后,王熙微早就睡下了,在周盛華坐在床邊后,王熙微躺在床上問:“什么事這么晚才回來?”
王熙微是一臉迷蒙,處于被吵醒的狀態。
周盛華對于她的問話,卻沒有回答她。
王熙微又說了句:“你怎么回事?問你話呢?”
周盛華回頭看向王熙微:“你睡你覺就是了,管我干嘛?”
言語間明顯就是不想開口。
王熙微只覺得他這段時間反常的可以,看著他,干脆從床上爬起來:“喲,大爺您這是怎么了?什么事情惹您煩了。”
周盛華回來的路上一直都在心內想,知只的父母雙亡,三四歲是被一個人抱來這里的,說她跟一起生活的外婆,沒有任何的血緣關系。
這種種的信息讓周盛華今天根本反應不過來,父母雙亡,是被一個人抱來的。
把她抱來這里的人會是誰?而且她還是父母雙亡?
對方雖然未說太細致的情況,可周盛華不知道為什么,總覺得這一切在跟安家那件事情高度重合著,會不會,知只真的跟安家有關……
如果他記得不錯的話,安家二房出事那一年,津南是跟隨父親在新加坡坐客于安家的,這也就可以解釋,津南對于知只的那些奇怪舉動了?
可是那一年,安家到底發生了什么?明明應該在那場車禍當中的知只,為什么會突然從那場車禍下逃脫,被人送來了國內?
當然這一切只是周盛華的猜想而已,至于知只到底跟安家是不是有關這件事情,他現在也沒完全肯定,只是覺得雙方的驚人的相似。
王熙微見周盛華還是一直都不說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