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身前的人說道。
那是一個女人,一個很是美麗的女人。
“元陽,好久不見啊?!眱扇怂坪跏桥f相識,瓠河老母看向徐仲:“你就是周荊的傳人?”
她的目光很是沉重,落在他的肩膀上,就有一股法力涌入徐仲體內(nèi),而后就被徐仲體內(nèi)五行雷澤鎮(zhèn)壓吞噬。
“你體內(nèi),的確有類似于他的劍道。”瓠河老母轉(zhuǎn)身離開。
而此時,徐仲發(fā)現(xiàn)自己無法動彈,被瓠河老母的動作所牽制著,跟著她一步步前進,蒼龍全程沒有說一句話,不知道它心中有何盤算。
長廊周圍的水妖見到瓠河老母,便下意識地挪移腳步,并匍匐兩側(cè),等待她過去。
“那你算是有些用處?!边@句話中,盡顯殺意。
瓠河老母停在三重天的最高處。
一座,茅草屋。
在這茅草屋旁,徐仲看見了鬼母。
茅草屋前的石桌石椅,她坐在首尾,示意徐仲可以坐在她的對面。
而鬼母此時像是女仆一般,端來一盞茶,倒了兩杯。
這茶水乍聞之下,就有一股馨香直撲口鼻,再微微感受,體內(nèi)靈氣在茶香催動下,竟自主慢慢運行周天。
“這是雪山靈茶,對煉氣士修行大有裨益,它能增長人體內(nèi)的先天之氣,你雖然只是五曜境界,但也能煉化這一口茶水?!?
徐仲不疑有他,端起茶杯,一飲而盡,這茶中水,盡入腹中,化作氤氳的靈氣,浩浩蕩蕩的盤旋在五曜之中,帶動著木曜密藏中的磅礴生機,融入身體的方方面面。
這一杯茶,省卻了徐仲數(shù)月乃至數(shù)年之功。
“瓠河老母是吧,你到底想要什么?”徐仲放下茶杯問道:“若是想要我的劍道,就盡管拿去。如果想要我的命,那也盡管拿去!”
在絕對的實力壓制面前,任何的行為都是一種無力的掙扎,不妨干脆些。
瓠河老母搖晃著茶杯,茶水在杯中晃蕩,她也不喝,只是這樣看著徐仲。
兩人對視了半晌,這瓠河老母方才放下茶杯道:“很簡單,我想要你的身子?!?
“????”徐仲滿是不可思議的神情。
“當然不是你想的那種。她站起身來:“我的意思是,奪舍你的肉身?!?
奪,是奪人身軀,舍,就是舍去自己的身軀。
這就是奪舍。
“我不明白!”徐仲實在搞不懂,瓠河老母為什么會有這種想法。
不管從那個角度想,這都是不可能的事。
“你或許不明白!”瓠河老母放下手里的茶杯:“我老了,死亡已經(jīng)敲響了我的房門,而我困在這具身體里面,甚至無法喘過氣了。”
她站起身來,拍拍徐仲的肩膀,眺望遠方。
“你明明修成了外景,死亡對于你們而言,已不再是威脅?!毙熘俨唤?。
“威脅我的不是死亡,而是虛假!”
她話音剛落,徐仲就感受到蒼龍身上吞吐的劍意。
這句話似乎讓它陷入一種混亂。
以至于此刻向瓠河老母亮劍。
瓠河老母伸出手來,壓制住它。
“即便我擁有了漫長的壽命,強大的實力,卻無法煉假為真,無中生有?!别永夏甘栈啬抗猓骸八劳?,在虛無面前,不值一提。”
徐仲沒有這樣的心態(tài)。
他好奇的是,為什么蒼龍會失控。
就因為“虛假”二字嗎?
虛假,可以很容易解釋。
世界樹即便再繁華,再強盛,但它始終都只是一處洞天,而不是真正的世界。
她看慣了世界的虛假,所以向往真實的世界。
這一點,不難理解。
“那為什么是我,而不可以是其他人?”徐仲問道:“又或者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