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
你們,又是如何確定你們看見的是真實的世界,而不是一個更加強大的煉氣士的內景?
瓠河老母當時的回答是,朝聞道夕死可矣!
徐仲問出同樣的問題。
白昭矩給出與瓠河老母截然不同的回答:“修行,本就是一場追求與求索的旅程。”
“真與假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回答!”
徐仲陷入了思考。
“當你真正弄清楚這個問題是,你就得道了。”
白昭矩莞爾。
他們追逐著那個世界的腳步,向著新世界進發(fā)。
終于,古越天道停了下來,白昭矩也停了下來,
世界在眼前攤開,像是一幅攤開的圖畫,填補了一片汪洋。
河岸邊上,垂釣的漁夫收斂起自己的漁具,消失在這片大海之前。
白昭矩帶著徐仲進入了禹國。
他們抬頭看,看見了古越天道正在掙扎。
“這個世界,也有天道?”徐仲心中誕生了疑問。
“這個世界的天道,在吞噬古越天道,或者說,是在同化古越天道。”
天聽自我民聽,天視自我民視。
天道,是生命意識的集合體。
當第一個生靈生出第一個念頭時,天道就誕生了。
可古越天道似乎并不想被這個世界的天道所同化。
他不知看見了什么,聽見了什么,在禹國上空張口,也不知道說了些什么。
他的掙扎最終陷入了平靜,最后變作瘋狂的笑,聲音很是響亮,徐仲和白昭矩都聽得一清二楚。
而后,笑聲被壓制,他們聽到的聲音越來越小。
“自由意志,歸眾生!”古越天道的意志正在消散。
像是被風吹散的蒲公英,在空中兜兜轉轉,最后落入徐仲的手里。
那是一捧火。
火,在燃燒之后,又很快熄滅,但它的火光,照耀進了徐仲的血肉之中。
“這是他的意志,也是他的遺志,他似乎在說,希望你能繼承他的遺志。”白昭矩眉頭緊皺,看著那捧消散的火焰說道。
“可我并不知道他希望我繼承的是什么?”徐仲停頓了片刻后又問:“他又是怎么知道,我會愿意呢?”
“這并不重要!”白昭矩搖搖頭。
“種子,已經種下了。”
“當風吹拂時,當雨落下時,種子就會成長起來。”
白昭矩看向徐仲:“即便這一顆種子無法萌芽生長,可總會有新的種子能夠生長。”
“只要是種子,那么這顆種子最終能長出來什么并不重要。”
徐仲沉默了。
他握住手掌。
而這個時候,原有天地之中不斷有強者向此處趕來。
最先出現(xiàn)在白昭矩等人面前的,是哪位釣魚者。
他的修為很強大,但比起白昭矩來,遜色不少。
“真是罕見,竟然有人從雷祖的遺蛻中,煉出了一個世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