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祭祀,伴隨著祭壇升起而開始。
主持祭祀的希夷站立于虛空之中,在他身后,是無窮無盡生機顯化的一頭青龍,隱隱有無窮無盡的靈魂沉淪在其中,受一股來自希夷泥丸的太陰太陽真火的灼燒,被一點一點地煉化成不滅靈光,
那些不滅靈光凝實了青龍,讓它看起來更加栩栩如生。
青龍睜開眼睛,吞吐不滅靈光,一股來自于希夷身上的死氣,在整個天墉城蔓延。
天墉城中的煉氣士突然發現,他們體內的生機開始流逝,就像守一玉樓。
死亡,伴隨著青龍而滋生,而恐懼又依附于死亡而傳播。
一瞬間,整個天墉城亂作一團,他們紛紛從閉關之地蘇醒,掙扎著想要從此地離開。
無數的生機向上升騰,像是逆流的雨水,在空中氤氳成云霞,縈繞在祭壇之上,涌入徐仲體內。
呼啦!
徐仲被一股巨力支撐著懸浮在祭壇上方。
他的體內有無數根黑線延伸,通向天墉城的各個方位,有如一面巨大無比的蛛網。
心力在流逝。
魔念卻在傳播。
徐仲心中魔種深種,隱隱有恐懼無比的力量正在醞釀,一股自亙古以來就存在的意識回蕩在泥丸之中。
這是恐懼。
“人們抬頭看天時,天道和恐懼就誕生了。”
徐仲腦海之中回蕩著這一句話來。
“太慢了,太慢了!”希夷臉色無比的蒼白,朝著那頭青龍一點。
“吼~”青龍活了過來,吞吐出生機與死亡,它猛的張口,就把那五所金臺之上所有生靈的生機吞噬。
這股生機源源不斷地涌入徐仲體內,通過那些黑線傳遞給某些恐怖的存在。
一股股恐怖無比的意識正在蘇醒,祂們的念頭率先出現在天墉城中。
這些念頭具象化成一尊尊神祇,走向那座祭壇。
金臺上的四象神獸以及黃龍也活了過來,環繞在徐仲身邊。
玉樓是棺槨,天墉城也是棺槨。
玉樓和金臺,就是這座天墉城的殉葬品。
這些殉葬品蘇醒了過來,要來幫助希夷推動這一場大型的祭祀。
無名玉樓之中,太初至圣皇帝微微皺眉,他伸出手來,一掌將那座神像拍的粉碎。
神像中的香火神祇只留下一道陰冷的念頭在盤旋回蕩,而后就被太初至圣皇帝吐出的三昧真火點燃,生生抹除了那道念頭。
他的目光穿過玉樓,落在希夷的身上。
“原來是希夷,怪不得會有這么大的膽子?若是朕未曾進入玉京臺,恐怕你真能推動這場祭祀,只是可惜了。”
太初至圣皇帝從無名玉樓走出。
他的念頭也開始在天墉城上空回蕩,顯化成一個又一個太初至圣皇帝,向著虛空中的其他神祇念頭廝殺而去。
而他本人則動用法術。
在太初至圣皇帝腦袋后面,有六重光環嵌套閃爍著,道韻衍化有如千萬條彩練飄飛在后,一道道聲音于虛無之中吟唱道音。
他伸出手去。
整個天墉城上方雷聲震蕩,就見天空裂開來,涌出罡風與無名的銀火,無比巨大的手掌從天空落下。
手掌上的紋路清晰可見,是山河溝壑,無比雄偉壯觀。
這手掌拍向青龍。&29233&30475&20070&9679&9679&68&100
手掌與空間摩擦生出火光,響起一道道霹靂雷聲。
希夷看向那一掌,青龍也看向那一掌。
“想要阻止我,這還不夠!”
丹鼎從希夷泥丸中飛出,他伸手一扣,丹鼎化成一柄長槍。
搖身一變,便是上萬丈高低的法天象地,手中的長槍也隨之而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