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太玄流液不愧是天地間的瑰寶,只遠觀,就能看見其中流淌著大量的靈氣。”
唐元看著李飛魚手里的太玄流液連連稱奇。
那滴太玄流液中,不僅蘊藏著極其豐富的五行靈氣,還有純陽元氣,純陰之氣,以及陰陽交泰幻化而生的太清之氣,凡此總總,都是輕靈之氣,隔空攝取一絲一縷,也讓人周身百脈俱開。
李飛魚收起太玄流液,頗有些自嘲之意:“為了這滴太玄流液,我幾乎是把自己的褲衩子都當了!”
“什么褲衩子,能值六百萬轉元丹。”唐元低頭看向李飛魚的襠部。
“去你的!”李飛魚笑著錘了唐元一拳。
這滴太玄流液,他總共花費了六百萬轉元丹,這掏空了他前五十年的全部積蓄。
“有了這滴太玄流液,我也算是為自己加了一條命。”他心中暗暗想著。
“我們還是快走吧。”方圓開口:“太白真鐵,天恒沙,黃泉珠,太玄流液,太多的寶貝送進這一間包廂里,恐怕已經引起了有些人的注意。我剛剛就察覺到有幾道神識在隔間之外徘徊。”
隔間外雖然會阻隔神識的陣法,整個天云閣還有顛倒人體形態,氣息的幻陣,在極大程度上保證了買主的安全,但總有人能夠找出買主的身份信息。
他們這個隔間,流出了近千萬枚轉元丹,這幾乎可以比得過一個存真境煉氣士的家底了,更何況還有多件至寶。
方圓的擔憂并非沒有道理,李飛魚等人自然也明白這個道理。
“我們五人分開走吧!”李飛魚提議。
話雖然是這么說的,但最終還是分成了兩個批次先后離開。
徐仲和云雍留在最后。
在等李飛魚他們離開半個時辰之后,他和云雍才從天云閣中離開。
“聽說這次守一場拍賣出了一滴太玄流液,拍出了六百萬的高價。”
“哪家的太玄流液只值六百萬?騙人好歹講清楚邏輯道理吧?”
“聽說那滴太玄流液被酆都的陰煞污染了,對存真境以上沒有太大用處!”
“原來如此。”
……
競拍太玄流液的消息不脛而走,鬧得整個天淵城沸沸揚揚的。
“無需擔心!”云雍在身后與徐仲傳音:“天淵城中禁止斗法,就算李飛魚拿著太玄流液招搖過市,也不會有人傻到光明正大地違反天淵城的律法的進步。”
“你看那些弩床!”云雍指著城中一座座望樓開口說道:“那些都是可以射殺存真境煉氣士的弩床,更遠處,還有可以足以轟殺外景煉氣士的元晶炮,再不濟,還有天淵城的城主,古越國的國主。”
“你的意思是,我們應該小心的,是私底下,是不光明正大的時候?”徐仲問道。
“人心鬼蜮,利能銷骨。”云雍又說:“只要付的錢足夠多,那些執掌弩床的人,也可以是瞎子,聾子。”
“原來如此。”徐仲又有些好奇:“你的意思是,我們今晚無法回到天魁號上了?”
在船上,自然不需要擔心這些。
做客運生意的,最忌諱的就是有客人死在旅途中,死在他們的船上。
“天魁號的玄九淵,是一個奇女子,一個馳騁大海的海盜。整個九天十地中的煉氣士,只要沾著水運,就沒有不知道她名字的。”云雍說起這個玄九淵時,似乎帶著一絲欽佩之意。
“我聽說她修行是為了在有生之年,走遍九天十地的各個角落,讓她的名字可以在九天十地的每一寸海域上流傳。”
徐仲點點頭:“是一個很大的夢想。”
“并非是夢想。”云雍話中似乎帶著一些苦澀:“而是她正在餞行之事。”
“此次無盡之海海域上有那么多兇獸渡劫,她見獵心喜,等我們下船之后就迫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