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盒從風旬手里被推到了徐仲身前。
木盒之中,泛著一層金光。
打開木盒,一股馨香盤旋而來,縈繞鼻尖,
“這是眼睛?”那木盒之中靜靜躺著一只眼睛。
那只眼睛通體晶瑩,金芒流轉,那金光就是從眼睛之上流轉而出的。
“這是龍都大帝的真眼。”風旬開口說道。
徐仲心頭一跳,不知道風旬想說些什么。
“古越大帝繼承龍都大帝的遺志,開天而死,他死后,一縷真靈不滅,護持整個天淵城,以無上造化之術,在無盡之海上,開辟出這方圓萬里的海島,我以此為根基,立古越國。”
“這眼睛,就是古越大帝的真靈顯化。”
他這樣說著。
“后來,隨著時日增加,海島隱于水下的土地也不斷浮出水面,我古越國也就越來越繁榮。”
風旬嘆息一聲:“但這并非我的功勞,全都是因為古越大帝。”
“他開天而死,但他以自身意志護持住古越國,正因為他,古越國才能不斷地發展壯大。”
所以,這和我又有什么關系呢?
徐仲心里這樣想著。
“文明華蓋凝聚,國運如烈火烹油,蒸蒸日上,文運更是花團錦簇,讓這里一片欣欣向榮。”
風旬話鋒一轉:“可這只眼睛中的靈性卻在不斷地流失,或許有一天,眼睛中的靈性就會徹底消散。”
那些靈性,就是眼睛中流動的金芒。
“我在想,如果這些靈性徹底流失掉的話,那么這只眼睛還能為古越國,為天淵城做些什么呢?”
徐仲感覺不太對勁。
“或許,他只會重新變成一只普通的眼睛。”
“到那個時候,我又能做些什么呢?”
他的眼睛突然充斥著殺機。
目光掃過來時,徐仲只覺得毛骨悚然。
“我看見了!”他面無表情地說著:“我看見在最后的時刻,他將自身的靈性注入了你的體內。”
徐仲心快要跳到嗓子眼了。
他扣住寶葫蘆,精神緊繃,雖然他知道在面對風旬時,他所做的一切,都只會是枉然。
“我沒有能力能夠治理古越國。”他低聲呢喃著:“舊古越國在我的手中亡國了,我不想新建立的新古越國也在我手中亡國。”
他獰笑著:“如果如今的繁榮,都源于古越大帝的靈性,那么只需要補充它的靈性,豈不是就能讓古越國可以一直繁榮昌盛?”
徐仲從椅子上跳起來,他催動寶葫蘆。
吞云劍從中飛出,一道道劍光緊隨其后。
大河劍意虛實兩相崩騰而出。
“沒用的!”風旬站起身來,他遞出一指。
兩道劍光在他指下破碎。
而后這根食指一路勢如破竹,最后抵在徐仲的眉心,也僅僅是抵住眉心,而沒有更進一步。
“你感受到恐懼了嗎?”他突然笑了起來:“我誕生這些念頭的時候,也是一樣的恐懼。”
他收回手指。
“過去的失敗讓我產生了對于現實的質疑,這讓我的鏡心沾染了塵埃,甚至化生成了我的心魔。”
“我想要斬掉這一縷心魔,就需要直面他。”風旬開口說道:“如今我直面了他,并且戰勝了他。”
“如果你沒能戰勝心魔,那我是不是就要死在你的指下?”徐仲問道,
“并不會!”獬豸不知道從何處走來。
“如果他控制不住心魔,我就會阻止他,鎮壓他!”
獬豸收拾手中的打神鞭。
這根打神鞭一鞭就能直接將人的神魂和肉身分離,下一鞭就能打散人的神魂,化作三魂七魄,再一鞭就能打的人形神聚散。
“沒必要這么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