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氣長河肆虐狂暴,驚起的水浪一層又一層,滌蕩的水浪一浪又一浪地沖擊著那朝徐仲出手的煉氣士。
而那煉氣士激蕩法力,左右手同時施展法術,他的手臂很長很壯,一張開,就給人一種特殊的壓迫感。
那煉氣士手下掌和印變化不斷,呼呼生風,仿若龍吟一般,每一次出手,都有一道龍影在他身后震蕩,一掌一印,就有龍影翻滾在水浪之中,定住肆虐的風波。
他的修為很是強悍,顯然是一位存真境的煉氣士。
若非在這行宮之中,這幾下就足以將徐仲打死。
他們交手的很快,碰撞后又很快分離,兩人衣袂飄飄,緊緊盯著對方,一旦出現破綻,就是決生死的時刻。
片刻之后,那煉氣士一聲呼嘯。
法力發自火曜密藏,通過金曜密藏,自帶一股陽剛之氣以及庚金之氣的鋒芒,激起虛無漣漪一層又一層,而徐仲只劍尖一點,就撕裂呼嘯,劍氣開出成百上千朵劍花來,而劍花之后是奔涌的長河。
那煉氣士調轉法力,但下一刻就被玉如意打中,意識空白一瞬。
而等他恢復意識之時,就見徐仲已遞出一劍,劍尖在寒光之下仿佛一輪太陽一樣。
那煉氣士猝不及防之下,被這一劍洞穿了眉心,劍氣沖入泥丸之中,湮滅了他的魂魄,而他的身體則在劍氣絞殺之下不斷粉碎,只留下一陣飄搖的血雨。
連殺兩人,徐仲體內法力未曾減少,反而增加。
那口圓鼎之中不斷激蕩著靈氣,源源不斷地送入他的體內。
但其他人并不會知道這些,他們只以為徐仲出手的次數越多自身也就越好對付,于是而徐仲各種手段層出不窮地向徐仲打去。
符箓,劍招,法術,法寶,一時間這條甬道之中掠過千萬影,激蕩出萬千花。
而徐仲越戰越勇,他的劍法在腥風血雨之中,竟然開始一點一點地蛻變著,連帶著劍心,劍意也在蛻變。
一瞬間,他的劍氣翻了一番,一劍出,就能調轉起六百里的星光大河,浩浩蕩蕩而去,不少煉氣士被他斬殺。
而這個時候,長長的甬道已然到了盡頭。
已能看見一處宮殿,一方洞天。
這處宮殿中傾瀉而出磅礴的壬水,垂掛在虛空之中,宛如一方瀑布一樣,沖天奔地,又有一股另類的辛金之氣縈繞在瀑布之上。
徐仲站在甬道之前,他呼呼喘著粗氣。
雖然體內法力未曾減少分毫,但是人就會疲憊。
他的劍,滴著血,目光中充滿殺氣,三色水蓮和六尺珠懸浮在頭頂,護持住他,而紫玉葫蘆則在腦后,吞吐劍氣,他往這里這么一站,一時間竟沒有人敢靠近。
而徐仲搬運起那磅礴的壬水填充自己的水曜密藏,反哺腎臟,一瞬間,那種疲憊感一掃而盡,取而代之的是源源不斷的精力。
這個時候,一個煉氣士怒吼一聲:“對方的確兇猛,不過我比他更兇猛。”
他從甬道中飛出,身后氣息氤氳化生,法力鼓動袖袍如風箱一般呼呼作響,他手里同樣出現一口長劍,行走在甬道之中,淡漠地看著徐仲。
徐仲看了那位煉氣士一眼,把吞云劍一抖,就舞出一片劍光,如飛雪連天之狀,劍氣縱橫天地之間,就算是存真境煉氣士,也難攖其鋒。
那煉氣士劍法超絕,一劍開道,撕裂劍氣,長劍點上徐仲長劍時,便知不妥。
劍氣長河之下,竟還藏著另外一道暗河,這暗河滌蕩洶涌,穿透他手中的劍,涌入手臂,并通過手臂在而去,體內經脈中奔流縱橫。
他狂吐一口鮮血,左手結印,一陣罡風呼嘯而過,風中有劍光劍氣,化生成為一把龐碩的劍,悠悠旋轉著斬向徐仲頭顱。
同時,他處理體內的劍氣。
徐仲怎么會放棄這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