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回的出了門。
“咣當(dāng)”一下關(guān)上門,往下走的時候,剛剛那股氣勢早就歇了下去,手和腳又開始止不住的顫抖起來,心臟跳動的也愈發(fā)劇烈,好像隨時都能從胸膛跳出一般。
她在車上坐了好一會兒,才緩過來。雙手捂著臉,大腦卻是一片空白。
傷心嗎?答案是肯定的。心臟一抽一抽的疼著,不只因為陸安銘,更因為陸家人的態(tài)度,同時也為自己和陸庭暖感到悲哀。
原來人傷心到了極致,是沒有眼淚的。
她緩緩地向后靠了靠,靠在車座的靠背上,雙手緩緩地自然下垂,如同脫臼一般,好像提不起一絲的力氣。
緩了好一會兒,才發(fā)動著車子向家走。
一路上,思緒是也沒有停止過。
她有些不明白陸家人,尤其是陸老太太為什么會睜眼說瞎話,是性格使然,還是有別的原因。她忘了,人和人不一樣,也許以前陸老太太不是這樣的,但是這么多年來在陸家生活,潛移默化中早就被陸家人,或許應(yīng)該說是陸震江的辦事風(fēng)格影響了。為什么不說陸家人呢?言慕青又想起之前陸老太太跟她說過的,他家和老家陸氏一門的恩恩怨怨,或許她不應(yīng)該聽信陸老太太的一面之詞,里面也許還有別的隱情。不然多大仇多大怨能讓一奶同胞的兄弟產(chǎn)生這么大的隔閡,能夠十多年不來往。在陸安銘的新婚之夜,兩位堂嫂沒有做完該做的工作就不露面的?
細(xì)思極恐。
晃晃悠悠的到了家,沒說兩句話,言媽媽就覺察到言慕青的不對勁。
“怎么了?今天的工作不順利嗎?”懷里摟著熟睡的陸庭暖,有些擔(dān)心的問道。
“媽”言慕青喊了一聲,沒再繼續(xù)說下去,心口像是壓著一塊大石頭般,壓得她有些喘不過氣,腦袋又開始嗡嗡作響,耳邊好像還回蕩著在陸家,陸安銘和陸老太太說的那些話。
“怎么了?發(fā)燒了?”言媽媽作勢要向前摸摸言慕青的額頭,但是懷里抱著孩子,怕自己的動作過大,把孩子吵醒,所以并沒有碰到言慕青的額頭。
“沒事,媽,你說你活了這五十來年,見過最不要臉的人是什么樣的人?”言慕青扶著額頭,又覺得有些好笑。
“???怎么問這個?工作上遇到不順心的事了?”言慕青并沒有同家里人講,今天去了陸家的事,言媽媽自然就沒往那方面想。
“沒有,我今天去了一趟陸家,呵呵,這家人的做法還真是讓人三觀盡毀,陸安銘變成如今這樣,現(xiàn)在看來也不無道理。那二老就護著吧,我看等他們死了以后,誰還能護著他?!毖阅角鄾]頭沒尾的說了這么一句,讓言媽媽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去他家干嘛了?”聽到陸家,言媽媽的聲調(diào)不由的高了許多,這也讓懷里的暖暖驚顫了一下。言媽媽又趕緊輕輕地拍了拍,等她再次熟睡了,才又看向言慕青。
言慕青就把今天發(fā)生事情跟言媽媽說了一遍,言媽媽聽完也是氣不打一處來。
“這都是一家子什么王八蛋人,這婚必須離,這老太太也是豬油蒙了心,怎么不知道好賴人,如果不是你,她能恢復(fù)的這么快,她怎么不說,你生孩子的時候他兒子去哪了?她半身不遂快要死了的時候,她兒子去哪了?這個陸安銘更是個王八蛋,趕緊離了,愿意禍害誰,活該誰去吧”
言媽媽氣的哈赤哈赤的穿著粗氣。
“又怎么了?”這會兒,言爸爸也從門外走了進來,正巧聽到言媽媽的那一番話。
“還能怎么了,還不是陸家那一家子王八蛋,狗東西,哎,也就是咱倆窩囊,但凡有點兒脾氣的,咱們的閨女能受這個氣?”言媽媽說著便紅了眼眶。
“有事解決事,你哭管什么用。”言爸爸最近也因為言慕青的事,牙疼了好幾天,誰知道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別想那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