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安然?到醫(yī)院了嗎?媽的情況怎么樣?”來電的是陸安然。
“到醫(yī)院了,不過沒去咱們的市醫(yī)院,我們現(xiàn)在在y市的中心醫(yī)院,剛開始去的是咱們那的市醫(yī)院,到了有十來分鐘,沒人管,直接要給媽輸液,沒檢查清楚就給輸液,我和爸不放心,又讓拉倒y市了。”陸安然那邊很安靜,不過她說話的聲音有些顫抖,這讓言慕青也跟著緊張起來。
“那現(xiàn)在怎么樣了?”言慕青推門出了臥室,走到了客廳,她自己控制不住,吵醒了孩子。
“檢查做完了,結(jié)果還沒出來,說是要住院,但是我和爸來的時候著急,手里的錢沒帶夠,嫂子你能先給我轉(zhuǎn)點兒錢不?”陸安然說到最后,聲音變得越來越小,許是覺得自己張口跟言慕青要錢有些不好意思吧。
言慕青沒多想,沉思了片刻,遂開口說道。
“嗯,我卡里有兩萬,我自己留兩千,剩下的給你轉(zhuǎn)過去,你看看夠不夠,不夠我再想辦法”
“夠了,夠了,醫(yī)生說要交兩萬的押金,我跟爸身上有點兒,加上你給轉(zhuǎn)的夠了。”陸安然聽完,心里也舒了一口氣,還真怕嫂子因為自己那個胡來的哥哥而不幫這個忙。最后又小聲了說了一句“嫂子,謝謝你”
“呵呵,謝啥,一家人說什么謝,媽對我不錯,咱不能不救吧。”言慕青嗤笑了一下,又跟陸安然囑咐了兩句,才掛斷了電話。
客廳沒有開燈,言慕青呆呆的在沙發(fā)上坐了一會兒,突然覺得自己很偉大,同時也替自己感到悲哀。其實她想的很簡單,陸安銘是陸安銘,他媽是他媽,兩個獨立個體,對不起自己的是陸安銘不是婆婆。她也想過現(xiàn)在就離開這兒,但是看到有時候在自己面前小心翼翼的婆婆,又覺得不忍心,一愕兒子已經(jīng)讓老人家變得蒼老了許多,而且這次生病,她覺得跟陸安銘有很大的關系。如果陸安銘不莫名的失蹤,不突然間把自己租的房子退掉,拿著錢又了無音信,婆婆的身體不會出現(xiàn)這樣的狀況。
她每年都會去醫(yī)院輸兩次液,據(jù)醫(yī)生說,身體狀況已經(jīng)有了很好的改善,如果不出現(xiàn)別的意外,平時飲食方面多加注意,根本就不需要再住院了。現(xiàn)如今發(fā)生了這樣的事,親兒子聯(lián)系不上,就是言慕青這個毫無血緣關系的外人,都快承受不住了,更何況是親生母親。她這被陸安銘的突然失蹤,急的。被他四處借錢,捅窟窿,私自退房,拿錢跑路,氣得。
想到這,言慕青自己也被氣得渾身發(fā)抖,自己要是有這么一個兒子,早就打死他了。又想到還在熟睡的小暖暖,暗下決心,一定要好好教育自己的孩子,千萬別像陸安銘那樣,變得不仁不義,不忠不孝。但是也別像自己,太過堅強獨立,時間久了,大家都認為你不會難過,不會受傷一樣。不是都說,會哭的孩子有糖吃。生生的把自己變成了一個笑話。
是啊,自己也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又不比誰多一顆心臟,也會痛啊!
擦了擦眼角溢出的淚水,以往那張明媚張揚的臉上,此刻卻印滿了脆弱和悲傷。
生完孩子之后,她的體重到達了前所未有的高度,79kg,但是連個多月的時間,眼睛可見的瘦了下去,甚至比懷孕之前還瘦了許多。想想臉色能好到哪去。
想想懷孕后那段時間還想著生完孩子還得減肥,這下算是完全不用擔心了,她不知道這樣的自己還能撐多久,心里有一根弦緊繃著,時刻提醒自己不能放松。這根弦就是陸庭暖,她的女兒。
她覺得自己的身體一切都很正常,只不過是瘦的很快,臉色比以前白了幾分,眉宇間褪去了青澀,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叫做母性的東西。她的飯量跟以前差不多,吃的也不少,但是大多數(shù)時候都是嚼之如蠟,即使這飯吃下去了,也是硬逼著自己往嘴里塞,往肚里咽的。她知道自己這樣的狀態(tài)不正常,但是也僅僅是知道而已,想著過段時間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