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耳和尚看了看神識海中的秦奮,他的表情一時變得有些躊躇不定。
一雙眼睛,更是不敢跟秦奮直視,總在恍惚著什么,也證實著秦奮的猜測這六耳有為。
「有話要說?」
秦奮帶著淡淡的微笑,走過去主動問道。
「人皇爺爺……」
三耳和尚想了想還是欲言又止。
話還沒開口,他一張白皙的臉上,已然出現了潮紅。
甚至到后來,連脖子根都是紅的。
就像一個害羞的大姑娘,話沒說出口呢,就已經尷尬得渾身不自在了。
不得不說,這個三耳和尚一點撒謊的本事都沒有。
一雙手在不自覺地松開攥上,似乎三耳和尚在做著艱難的決定。
約莫十幾息的思想斗爭,三耳和尚深深地吐了一口濁氣,攥緊的雙手終于徹底松開,抬起頭來慢慢地直視著秦奮的一雙眼睛,然后就是「撲通」一聲,直直地跪在秦奮的面前。
完全,一副自我請罪的模樣。
搞得,秦奮一時之間有點懵。
這個三耳和尚什么毛病,怎么動不動就磕頭,還一口一個「人皇爺爺」地叫著。
「撲通……」
「撲通……」
「撲通……」
三耳和尚一連給秦奮磕了三個響頭。
磕得真的是很實在,額頭上都磕出一個結實的大紅包來了。
「人皇爺爺,三耳有一個不得已的請求,如果你答應我我便把她招來帶路!」
「如果我不答應呢?」
秦奮的話語很平靜,但是聽在三耳的耳朵里,卻宛若一道驚雷,震得他嗡嗡直響。
秦奮的雙眸驀然間變得冰冷,雙眸交叉的光芒,直接交織出一把黑色的尖刀來。
絲絲冰冷的氣息,從尖刀那兒滲透而出。
只要秦奮一個眼神,那把滲透出冰冷氣息的尖刀,便可以直穿三耳的額頭。
但是自始至終,三耳和尚連點反抗都沒有,這倒再次大大出乎秦奮的意料之外。
「如果人皇爺爺不答應,三耳就是被人皇爺爺活吞噬了,我也不會把她招來!」
六耳說到這兒的時候,把頭低了下去,雙眸間的目光再次閃爍了起來。
不過隨之倒也變得堅定起來,「三耳碌碌虛度半生有余,從來就沒有自己的主見堅持,這次就權當我的一次成長,我無論如何不能連累她人,讓她人因為我的原因而受到傷害!」
「是嗎?」
秦奮表情越來越冰冷。
他的一雙眼睛四周泛出了一個又一個符號,宛若兩輪驕陽一般,照耀得三耳和尚渾身都冒白煙了,而那把交織出的尖刀,仿佛真實化了一般,正在以肉眼看得見的速度一點點前移。
伴隨著嗤啦嗤啦的聲響,尖刀在刺破虛空在刺破一切阻擋。
神擋殺神,佛擋殺佛,完全就是一種無敵的氣勢,就是如來來了我也照樣殺你。
「嗤啦……」
三耳和尚的額頭上出現了一條裂紋,絲絲血跡已經滲透而出。
但是三耳和尚的神情也很堅決,只要秦奮不答應他的要求,他就不會把老鼠精召喚過來。
似乎,這個老鼠精真的是他很在乎的人,是一個與眾不同要他拼命保護的人。
「呼啦……」
秦奮收回了他雙眸交織出的那把尖刀,并把他的冰冷氣息也收了回來。
一切都恢復了正常。
對于三耳和尚來說,剛才死亡線上的掙扎,就好像一場噩夢似的。
就連他額頭上的那條痕跡,也已然完全消失不見。
被秦奮一個眼神,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