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華樓大堂里發生的事情并沒有引起謝吳峰的注意,直到王恩生告訴他有人和他們競拍這些珍草,甚至有不少人都喊出高價。
謝吳峰才從沉思中回過神來,失笑道,“原來風華樓是想與我結下一段香火情?故意找了這么多人來捧場,想必很多人此時都在關注我們這里。”
王恩生小跑到珠簾前,順著縫隙向外望去,看到不少人都在時刻注視著他們這個靜室。
“去喊剛才那個侍女過來。”謝吳峰并不想引起太多人關注,畢竟他是乾國人,何況燕國和乾國即將交戰。
王恩生剛掀起珠簾,就引來不少目光,他若無其事的朝珠簾外的侍從揮了揮手,“去將拍賣會之前,接待我們的那位姑娘請來。”
侍從一直待在靜室外面,里面足足報價了五十多萬兩銀子,自然成為他們風華樓的貴客,他一個小小的大堂侍從,畢恭畢敬的應道,“是,我這就去請清婉姑娘,您稍等。”
片刻的功夫后,身穿淡粉色紗裙,有著清亮眸子的清婉姑娘掀開珠簾走進靜室,輕聲詢問道,“左公子,不知你有何吩咐?”
謝吳峰側著頭看了一眼珠簾旁的少女,亭亭玉立,靜室外的陽光落在她身上,散發出一種淡淡的亮光。
“多謝風華樓的美意,不過我這個人不喜歡熱鬧。”
同時,謝吳峰從袖中掏出一張十萬兩的銀票放在一旁的圓桌上,神態自若道,“希望風華樓的煉藥房可以給我借用一天。”
一旁的王恩生將圓桌上的銀票恭敬的拿起來,然后快步來到清婉身前,直接遞到她手中。
“公子是想在我們風華樓里煉丹?”清婉看著手里的十萬兩銀票,又抬眸仔細打量了一番五丈之外的謝吳峰,從他臉上只看到平靜如水的神情,雙眼更是清澈無比,絲毫不是在開玩笑。
“十萬兩借用煉藥房一天?”清婉拿著手中的銀票,不敢相信自己的聽到的話。
“不錯,不知姑娘是否可以做主?”謝吳峰緩緩起身,來到清婉身旁,低頭在她耳畔輕聲道,“本公子不喜歡被人打擾,還希望姑娘多多幫襯。”
“這個,我做不了主,得請示一下。還望左公子稍等片刻。”清婉趨身行了一個萬福,然后退出靜室。
心中的情緒還是不能平復,她實在沒有想到,平原左氏的子弟竟然出手如此大方。
靜室內,王恩生站在珠簾內,看著清婉消失的背影,低聲道,“公子,既然都拍到我們需要的珍草,為何還要在風華樓停留呢?回到...”
還不待王恩生將話說完,謝吳峰就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目光銳利的看著王恩生背后,淡淡道,“多一事不如少事,本少爺喜歡一次性將事情做到完美。”
......
大堂里,陸振山、王平安正在爭執之際,給眾人端茶遞水的侍從剛好從旁經過,被陸振山奮力甩出的手臂一把打翻在地。
“對不起,對不起。”侍從趕忙躬身賠罪,生怕面前這位脾氣暴躁的年輕公子拿自己出氣。
“你眼睛長哪里去了?”看到衣角上被濺到的茶漬,陸振山一臉怒色,正要拔出橫在圓桌上的長劍。
驚得侍從趕忙將身體躬得更深,“對不起,對不起。”
高臺上的張百林的看到這一幕,也快步來到圓桌前,一臉緊張道,“客人消消氣,都是這位侍者的錯,還請你饒過他這一回。”
身為風華樓的執事,他不想因一點小事就和縹緲劍派結下仇怨。
“你又是誰?”
陸振山斜睨了站在身前的張百林,眼神冰冷地質問道。
風華樓雖然在燕國有著不俗的地位,但要像陸振山所在的世家宗門相比還是遜色不少。
“在下風華樓執事張百林。為了賠償您的損失,我們風華樓可以額外補償您一些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