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月宗。”
房間里忽然安靜下來,劉沛林感到父親的怒火漸漸消散,就鼓起勇氣來,繼續說道,“父親,這次開京定然不會作勢渤海城不管,乾國十萬大軍壓境,定國侯雖然一直按兵不動,您還是要早做打算。”
聽到劉沛林的話,沒想到自己的兒子這時候還是關心自己的,劉書鴻的火氣也徹底熄滅,他語氣放緩道,“大人的事情,你就不要多管了,好好讀書。等乾軍退了以后,為父就去求侯爺,讓他派你去水月宗歷練歷練?!?
“啊?”劉沛林瞬間一個頭兩個大,此時的他終于感覺到了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宛如一艘破船行駛在驚濤駭浪的汪洋之中,前路一片黑暗。
“他本想只是提醒父親要注意定國侯,然后等乾軍退去,自己可以去開京求學。將來也可以憑借父親的關系在開京求得一官半職?!眲⑴媪中闹袩o比苦悶,沒曾想父親竟然要將自己送去水月宗,這是要徹底和定國侯捆綁在一起。
看到兒子的反應,劉書鴻直接將手中的茶盞捏得作響,被氣得喘著粗氣,胸口起伏不定。
“你是不愿意去?...”
“父親,兒子是想好好求學,將來可以去國子監....”
劉書鴻看到兒子眼中的期望,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將心中暴打他的沖動徹底按捺下去,心中也是悵然,“沒想到自己的兒子心中竟是這般想法,難道非要去開京嗎?難道他不知道,他們一家的榮辱都系在定國侯,去了開京還剩下什么可以依仗?”
忽然間,劉書鴻直接將手中的茶盞捏的粉碎,茶水混著手掌的鮮血流在書案上,看的劉沛林呆愣當場,驚呼道,“父親,您這是怎么了?”
“逆賊!你就好好在家里待著,沒有我的吩咐哪里也不許去,以后更不要和開京來的那群狐朋狗友再來往!”看到唯唯諾諾的兒子,劉書鴻眼中的神色更加冰冷,憤憤道。
“兒子知道了”劉沛林一邊收拾書案上的碎瓷片,一邊看著父親手中流血的傷口,低聲道。
劉書鴻看到兒子的樣子,心中的怒火更大,隨便找了一塊干凈的錦布纏繞了傷口,打發道,“你先出去吧,乾國十萬大軍的事,你就不要管了。侯爺自有安排。你只需要記住,渤海郡是侯爺的渤???,開京的想法是開京的想法。我們一切聽侯爺安排!”。
“哦,兒子知道了。父親你要保重身體。”劉沛林抬頭看了一眼父親那嚇人的眼神,趕忙退出書房。